白起雙膝盤曲的坐在自己的床上閉門養神。他的兩名侍從如雕像一般分立兩側。大樓外不斷有怪異的鳥叫聲傳入監房。
大樓內的干警們也聽到了槍聲,不少人握緊了手里的槍,緊張的守候在自己的崗位上,過道里,走廊上,面對著空氣,對著黑夜,對著未知的恐懼,默默的在心中祈禱著平安。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也不清楚這次所謂的實戰演練為何會通知所有人帶上裝有實彈的武器。但是,槍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中。
無論是勞改,干警,龍芯部隊戰士。所有人都因為槍聲莫名的緊張,莫名的害怕。仿佛黑夜中潛藏著什么危險的野獸隨時準備吞噬他們。
然而,長久的煎熬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槍聲斷了,鳥叫聲停了。黑夜依舊在默默無聲的流轉。就連一直潛藏在墨云后的月亮也身出頭來,好奇的張望著大地。由此,大地上出現了淡淡的月光,淺淺的灑在樹葉上,監墻上,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死士扭曲變形的臉上。還有白起監房里正俯在小小的鐵窗口向外張望的勞改們的眼眉上。
監房的鐵門無聲的開啟。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個瞎了一只眼的陌生人。不是干警,不是龍芯部隊。他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眼神如一把利刃直直的插進侍立在白起身邊的兩名侍從的心上。
下一秒,黑衣人消失了。緊接著,兩名侍從和還俯在鐵窗邊向外張望的勞改們紛紛暈倒。侍從什么也沒來得及做,他們到暈死時只記得那只如利刃的眼睛。勞改們更是稀里糊涂的便暈了過去。
“來了?”白起悠悠的睜開眼睛,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隨著話語出口,他的眼神亦發生了變化。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發出明亮的光輝直直的射向監房的一角。
“我的太子殿下,臣是來送你上路的。這一次不會像上次那樣大意了。奴才保證一定平安完整的送您過去見您的父親和您的妻兒。”招鄭自黑暗的角落中緩緩的走出來,月光如水透過細小的鐵窗灑在招鄭的臉上,讓招鄭原本蒼白的臉更白,月光透過他的臉頰,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密布在臉上的毛細血管。
下一秒,招鄭的身影自原地消失。白起的身影也自床上消失。高地鋪的雙人床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被震飛出去很遠,撞在墻角的幾張床鋪上扭曲著積壓在一起。
空氣中連續響起一連串悶雷般的悶響。兩秒鐘后,招鄭的身形出現在鐵窗旁,白起也出現在原來床鋪的位置。
緊緊兩秒鐘,兩人便過了幾十招。剛剛的悶響正是兩人過招時發出的。
“不錯,十幾年了,功夫沒落下。可惜也只是比當年強了一點點。我還是看不上眼,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們白氏中的任何一個人。即便你是我教出來的。”招鄭淡淡的嘲諷中。此時的他似乎像看著死人一樣看著白起,眼神中閃耀著弒人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