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站了起來,從領口處鉗出一小塊玻璃渣子,然后摸了摸頭,用槍對著比自己高出一個自己的袁老板笑道:“你是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老的倒沒有,但是小的那個正被你用槍頂著頭。”袁胖子攤開手,胯下正好碰到那把土銃子,撇了撇嘴吧,看著這個看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屁孩,有些無奈。
秦棋慢慢走到吧臺,然后招呼了一聲荀覓,他對這個女人并沒有好感,但是這個女人剛才那一腳的力度不像是個二十來歲的人發出的,更重要的是那個于攀的小孩子手中竟然捏著一張修士符箓。
看著荀覓,那抹白色高跟鞋鞋跟上的鮮血顯得特別的刺眼,看著這個來自特科的女人拉著于攀慢慢走近,秦棋露出善意的微笑,“喝點什么?”
荀覓撫過搭在額前的秀發,眼中露出一絲對這個男人很擔心但卻多余的復雜情緒,看了看吧臺對面的正被挾持的酒吧老板,也露出虛驚一場后的微笑,只不過她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拿出來過:“一杯利口。”
“一杯利口,一杯日不落,還有兩瓶哇哈哈。”秦棋用手敲著吧臺,然后指了指第五名之前坐著的椅子。
“酒沒有,碎了。”袁胖子指了指背后的酒柜,聳了聳肥肩。
“那奶呢?”
胖子瞟了一眼剛剛坐下的荀覓,從她的胸口劃過悠悠地說道:“奶......應該也沒有。”
荀覓眉頭稍稍皺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殺氣,但是很快又消失,這絲殺氣似乎是無形的,但是秦棋卻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他這兩年不停的吸收陽光中的熱流后,能夠感受生活中一些人或物上的莫須有的氣機,這種莫須有的感覺有些飄渺,但是又給他一種真實的感覺。
秦棋轉過頭看著自己這個胖鄰居,在很早之前他就發現了這個酒吧老板有些不尋常,不同于在滿苑棋牌里遇到的那個花老板時,他能夠明顯在花姓女子身上感受到濃烈的殺氣。
而這個胖老板雖然也會時不時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每次都會讓他寒毛豎起,但是每一次那股危險的感覺總是很快消失,而且自己體內的紫薇斗數從來就沒有變化過。
甚至就連之前他將槍對著第五名時,他只能感到危險,紫薇斗數并沒有變化,說明眼前這個胖子有著非常強大的實力,但是對自己和第五名絕對并沒有惡意,更為重要的是,第五名竟然能夠一把搶下他手中的槍,并且將他鼻子揍出血了,還在繼續隱瞞自己的實力。
一股類似于第六感的存在,再加上一晚上危險之中的觀察,這個胖子雖然樣子比較悲慘,但是一直都是一種非常輕松的姿態,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常人該有的表現,這才使秦棋沒有很快殺了這個胖子。
“或許你應該說點別的,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秦棋說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胖子一直都是擺著一副慘兮兮的模樣,聽到秦棋的話之后,鼻血冒得更多了,簡直以無法形容之悲慘來形容,抹了一把鼻子里的血,傷心的說道:“二爺我真是倒了血霉。”
秦棋盯著袁胖子,緩緩的挪開了眼神,他隱約猜到了袁胖子的身份,但是既然袁胖子想要繼續隱瞞自然是有原因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荀覓,并沒有點明袁胖子的身份,然后對著荀覓笑道:“雖然我不太信女人說話,但是你應該也要說點別的。”
秦棋盯著荀覓,他之前以為這個女人只是一個特科培養出來的殺手,但是看到于攀手中的符箓之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
“我是一個準修士。”荀覓語出驚人,但是秦棋和袁胖子并沒有吃驚,因為這個女人之前的表現就已經在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準修士是這兩年在地球上出現的一個新名詞,末日之后,有一大批人擁有了可以突破常人極限的實力,但是又沒有傳說中修士那樣擁有飛天遁地,辟谷不食的能力,所以這類異人便稱為準修士——那個跛腳的女人是準修士,秦棋也可以稱為準修士。
“咱倆,認識?”秦棋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會這么在意自己的死活,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與這個女人素昧平生,并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