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歲那年見到覃云深的紫眸,已讓冷西爵嚇得半死,有了不好的記憶。
現在他又親眼見到了白靈汐的紅眸,這……
冷西爵心情有些復雜的看向白靈汐和覃云深。
在他的認知里,人類的眼睛不可能有紅眸和紫眸。
一個紫眸的覃云深讓他避了近十年,現在又來一個紅眸的白靈汐。
“小辰,你先把你大哥扶進去休息,他可能被汐兒嚇到了。”
多年前,冷西爵也是這樣兩眼圓瞪,坐在學校的操場里吹著冷風。
覃云深不知道他紫眸的樣子,被冷西爵瞧見過。
而多年后,冷西爵的同款表情,讓覃云深終是反應過來。
冷西辰想說他也被嚇到了,可是,他卻不敢說出口。
白靈汐必竟是他的師父。
之前就有傳聞,說白靈汐天生紅眸,被白家視為掃把星。
因冷西辰一直沒見過,就沒在意過,當時他還懷疑過傳言的真實性。
可是,眼前紅眸的白靈汐……刷新了他的認知。
“還愣著做什么,把你大哥扶進去休息,我先帶你師父去降溫。”
說完,覃云深便著急的抱著白靈汐往中院的東樓走。
之前,金乾跟覃云深說過,白靈汐生氣或是緊張的時候,身體溫度會上升,紅眸出現,癔癥發作。
為了避免白靈汐的癔癥發作,他只得先帶白靈汐回房間泡冷水浴。
不言不語,形同木偶的白靈汐,讓覃云深心疼的揪著心。
“說了讓你不要接近他,你偏不聽。”
這時覃云深心底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似乎在指責覃云深。
“我說了我不讓你出來的時候,你別出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覃云深不想與對方理論,他現在只想讓白靈汐恢復正常。
“你是不是忘了?老東西,我出不出來,我們都是一體之人。哈哈……”
對方嘲笑著覃云深為老東西。
覃云深實在是不想聽對方廢話,直接在心中念了禁言咒。
白靈汐的身體越來越燙,紅眸的顏色也在發生著變化。
只見紅眸由剛才的鮮紅變成了血紅,她粉嫩的嘴唇也變成了深紫色。
就在覃云深為白靈汐脫衣服時,白靈汐的左肩上出現了彼岸花的紅色暗紋。
覃云深突然覺得眼睛不舒服,彼岸花的暗紋刺痛了他的雙眼。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
“彼岸花開開彼岸……”
“斷腸草愁愁斷腸……”
覃云深頭痛欲裂的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他腦海里重復著一女子似絕望而又哀怨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待覃云深恢復意識的時候,白靈汐已被穿好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覃云深發現他睡在了沙發上,金莠坐在白靈汐的床前正看向他。
“伯母,對不起,我……”
金莠給覃云深泡了一杯咖啡,遞給了覃云深。
“我在游園的時候有些心慌,不放心汐兒便過來看你們。”
見自己在未來丈母娘面前失了態,覃云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實在無臉見金莠。
“伯母,對不起,我……我剛才有點低血糖,所以暈了過去。”
覃云深找了個體面的理由,他不想讓金莠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