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深見苗彥東在打量他,他冷眼回瞪了回去。
他壓根就不想認這門親戚!
“剛才我爸的話,你也聽見了,論起輩份來,你還得喊我一聲叔,你怎么可以坐在主位?”
苗彥東在旁憤憤不平,他為苗先全的遭遇心疼。
明明是郝室皇族的子孫,卻以庶子身份養在了苗家。他爸愿意,他不愿意!
“什么輩份不輩份?當年郝遠耀在自掘墳墓之時,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還有,郝遠耀當年早已逐出了郝室皇族,你們又是哪門子輩份。”
覃云深本不想理會,可看到苗家眾口鑠金,怕他的不回應被人誤解讀。
原本還有人替苗先全不平,想替苗先全說話的人,全在旁不敢吱聲了。
這傾刻間,他們是從天上到了地上,剛想巴結還沒巴結上……
“剛才云深說得沒錯,當年宮亂時,親王郝遠耀確實因不圖謀不軌,禍及國家被逐出了郝室皇家。”
“所以說,東兒,你和你爸雖是郝遠耀的后人,但你們不再是郝室皇族的人。”
“念及家人一場,今天我給你們分家費,從今往后,你們離開苗家,好自為之。”
苗先安把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到了苗彥東的手上。
苗彥東神色復雜的看向苗先安,看著支票上的空白金額,他不明白苗先安的用意。
苗亞維跟苗彥東自小一起長大,兩人年紀相仿,若無父輩之間的恩怨,兩人在苗家還算是相親相愛的兄妹。
“東哥,昨夜的事,你不可只聽片面。”
“我知道你無歹心,前幾日我父親確實是叔父下毒,這一點叔父并未念及手足之情。”
“而今我爸不計前嫌,給了你們一筆豐厚的分家費。”
“我想東哥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你這些年不爭不搶,我們看在眼里……”
苗亞維的話未說完,便被苗彥東給截了去。
“亞維,我和我爸不是叫花子,這苗家的錢若不屬于我們的,我們一分錢也不要。”
“不論我爸以前做過什么,那是他個人行為。我今天回來,只想帶他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之前苗彥東曾恨過苗先安,可是在他知道苗先全真的下毒要置苗先安于死地時,他就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苗彥東對苗先安的感情有些復雜,雖自小受苗先全的影響記恨過苗先安,但他的學識卻學自苗先安。
現在的苗彥東不想再跟苗先安計較,但是他卻想跟眼前的覃云深計較。
當年宮亂的事,苗彥東也耳聞過,這左右傳來傳去,有替親王鳴屈不平的,也有拍手稱快的。
現在他不再是吃瓜聽故事的人,作為苗遠耀的后人,他不能眼睜睜的見污言臟水潑在身上。
“東兒……我們不能認輸啊,我們……你把我帶離黔西,我們到金都,對……對我們回金都認祖歸宗去。”
“我們才是郝家的子孫,不能便宜了他們外姓人。”
苗先全在聽了自己是郝遠耀的兒子后,他心中的火苗又竄起來了,他的野心膨脹著,他不甘隱姓埋名,屈居一方。
覃云深當然聽出了苗先全話里的火藥味,他在心里冷笑不已。
苗先全還真是一生為了權勢熏了心,竟想奪些非份之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