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尾泛開著的淺淺笑意,卻讓人更看不透他了。
顏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牧岑淵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在說笑。瞬間,她心底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出了龍潭,結果兜兜轉轉又自己把自己送回了龍潭的感覺。
她及時穩住,沒有暴露自己的情緒。
然而,桑縉卻是樂了。
牧岑淵離開時走得很干脆,一句話都沒留下,不禁讓顏酒懷疑他怕就是故意的。
…
晚上,顏酒被關到一個房間里,帶她來的人說,讓她先在這里等候,過一會兒桑縉會來問她話,之后一句多余的話也不肯說。
雖然不知道桑縉要做什么,但顏酒心里卻還是會感到緊張。他們將她一個人鎖在房內,趁著人都出去了,桑縉沒來,她打算想辦法溜走再說,免得到時候還要面對他。
門口有人守著,她就溜到窗口,將手撐在窗戶上,往外推了推,卻發現被封住了。
既然是想悄悄溜走,那么必然是不能弄出大動靜來,就在她想著動用一下修為時,忽然,大門被推開了。
“參見陛下。”
顏酒回頭,知道桑縉來了。
這間房間挺大,也分了里間和外間,她如今就是在里間的位置,因為有遮擋,桑縉從外間看過來,看不出她在做什么。
顏酒暫時放棄了動用修為的想法,不然被他抓到自己要逃,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且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再說。
今晚的夜色很深。房間里,顏酒從里間乖巧地走出來,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模樣給桑縉福了福身,垂著眸喚了聲陛下,然而在房間外,在城主府上,卻有黑影在穿梭。
蒼九淵手中拿了一把劍,他按照早先規劃好的路線一路殺過去,血濺三尺,任何想要阻攔他的人,都被他一劍斃命,而為了避免通風報信,他甚至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他在涼州城這一天一夜也不是白待的,早就查清了魏宣將軍被關在哪里,如今敢這么一路殺過去,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
而在房間里,顏酒還在接受著桑縉的打量和審視,他一直在盯著她看,卻愣是許久都不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顏酒想著該怎么打破沉默時,桑縉突然問:“忘了問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做什么的?為何會出現在國師跟前?”
顏酒一怔,有些緊張。
“嗯?”他拖長尾音,面露疑惑。
想了想自己現在已經偽裝過了,桑縉這模樣應該一時是沒認出來的,于是便穩了穩自己,按照之前在腦海中演練過的說辭,回答道:“我叫小酒,前些日子本是來西北邊境投靠親戚的,卻不想親戚一家人不知所蹤,我因戰亂而四處逃亡,偶然遇見國師大人,得他所救,便收了我在身邊當侍女。”
這話是編的,因為對西北邊境的人文風俗不太了解,所以不敢說自己是當地人。
桑縉一臉明白地點了點頭,那模樣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但是顏酒還是暗自松了口氣,反正只要他不再逼問她就行。
他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讓她過去,此刻顏酒離他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很擔心桑縉會對自己做什么,但她還是往前邁了兩步。
…
作者的話:
我發現我可能不適合寫戰爭,很多都沒安排好,導致寫的很卡,所以現在打算盡快過了這段劇情,然后繼續寫小甜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