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國師大人來了。”
桑縉正想著找個時間去看看牧岑淵,卻不想還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下屬的稟報。
他轉頭往大門處看去,便見身形修長偉岸的男人走進了院子,臉上帶著一張剔透的白玉面具,將那皮膚襯得愈發白凈,雪青色的長衫穿在身上,衣擺隨著走動而蕩開。
天魔域有國師,出塵如玉,清絕之姿。
牧岑淵喜靜,不喜人打擾,也甚少與人來往,是以連住處都在城主府的偏遠之處。
他突然來,讓人難免多想。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留意到牧岑淵身后跟了個侍女,不由多看了兩眼,是個眼生的,以前從未見過,但長得卻很漂亮,普通的侍女壓不下那份美貌,反而像顯得清麗如芙蓉,嬌花一朵。
他嘴角扯開一抹笑意,很快移開目光。
“國師大人怎會來此?”
在牧岑淵面前,一直驕傲放縱的桑縉也難得收斂了幾分,對他也算客客氣氣的。
“聽聞有外敵闖入,鬧了一夜,臣便來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牧岑淵說。
跟在他身后的顏酒雖然是低著眉,但還是悄悄瞥見了被困在一旁的英招,以及籠子里的小青鳥。
果真被桑縉給抓了。
桑縉招呼著牧岑淵在一旁坐下,顏酒就跟在身后,裝作一個老老實實的侍女。
兩個男人聊的話題都是些平常的,你關心我一句我關心你一句的,顏酒聽著覺得沒什么重要訊息,便沒有再去聽,反而一直在想著該怎么將小青鳥和英招救出去才好。
硬搶的話,打又打不過,而且牧岑淵出門時就說了,不允許她有什么小動作,不然暴露了什么,惹出了什么事,他可不管她。
所以這一次,她是跟著牧岑淵來探聽情況的。
“國師,你身邊這侍女樣貌不錯,只是看起來眼生的很,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
突然,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
顏酒一愣,抬眼時正好對上了桑縉望過來的目光,他的眼底,帶著窺探,還有一種……
男人看女人的“欣賞”。
牧岑淵微微一笑,“撿來的。”
話不多說,僅此三個字。
“撿來的?”桑縉眉毛一挑,收回看向她的目光,含笑道:“既是撿來的,怕是身份不明,這樣的人國師怎敢用在身邊?不如先放在本皇這里,待查清楚了,再送回去?”
牧岑淵斂眸微笑,“若是危險,放在陛下身邊更為不妥吧?”
“哎,國師大人喜清靜,若是出事,怕是又要鬧大,定會擾了國師的清靜,但是本皇不同,本皇可以讓她鬧都鬧不起來!”
桑縉的打量讓顏酒感覺很不舒服,看他那露骨的表情,他將她留下,一定沒好事。
顏酒覺得牧岑淵應該是不會答應的,豈料很快他就干脆道:“好啊。陛下若喜歡留下便是,總歸是撿來的,確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