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殤,淚已干,本意高頭大馬,許你嫁衣紅妝,奈何世路無常,紅顏枯骨成沙,黑夜無情,只有寒風嗚咽,訴說著哀傷。
生活還得繼續,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有些傷,只能放下,只要心中不忘。
收拾心情還得上路,開封朝堂還有更多的明槍暗劍,西狂的人頭暫且寄下,蘇醒在心中暗暗發誓,不是為了丐幫,不是為了三娘,而是為了自己。他必須讓自己足夠強大,他的內心已再無力承受失去。
他突然感到彷徨,曾自認為已夠強大,結果人還未到開封,就已被渺入塵埃,未來的路他真的能保護好王師師嗎?跟著自己,會不會亦步三娘后塵,師師是自己的軟肋,一個人有了軟肋,一定會被強大的敵人捕獲。他開始重新考慮和王師師的關系,已經有一個如花的女子為自己喪命,他不敢再拿師師的性命冒險。
也許只有心無掛礙,才能全力前進,越想越覺得自己放棄,對師師才是一種保護,幸好她還是完璧之身,自己給予其足夠財富,她應該能后生無虞,他決定找王寅好好談談。
王師師已經感受到蘇醒對自己越來越平淡,她并未在意,總認為三娘的事情他還未走出來,在背后更加細心的照顧著他,她沒有為此吃醋,反而欽佩蘇醒的情義,自己能遇到如此有情義的郎君,是自己的幸運。
“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你照顧好自己。”蘇醒說道,沒有以往的摟抱,語氣平淡無奇。
“嗯,我給你去準備衣物。”王師師乖巧的說道。
醉風樓生意依然火爆,雖然高縣令已經離開,但他的親信擔任縣丞,這里還有高縣令的產業,所以對酒樓也是多有關照,醉風樓依然是常州城的一面旗幟。
女兒不在身邊,自己現在也有身份了,王寅又娶了兩房妾室,雪子堂因此才有了點人氣。
兩座酒樓打佯后,王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雪子堂,他看到書房內亮著燈,正欲找下人責問,因為他特意交待過,任何人都不能到書房去,包括自己的兩房妾室。
書房門打開,蘇醒從里面走出,朝王寅走來,拱手道:“小子見過伯父。”
“原來是蘇公子啊,我還以為是下人不懂規矩呢。”王寅見到蘇醒一臉欣喜,并向其身后望去。
“師師沒過來,是我一個人過來的,有件事我想找伯父談談。現在可有時間?”蘇醒見王寅在找女兒,說道。
“可以可以,你請說。”王寅說道。
“那你伯父隨我到書房來。”蘇醒將王寅引到書房。
“我一直沒告訴伯父,接觸這么長時間,我感覺伯父是可信之人,所以我將自己的身世告知伯父。”蘇醒嚴肅的說道。
“蘇公子不需要告訴老夫,我知道公子身世應該不凡,但我相信公子是一個磊落之人,所以我都會支持你。”王寅知道蘇醒身世肯定不凡,但他也不想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的好。
“我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們一家人遠離我,你們是我的親人,我不想你們受到傷害,只要你別告訴他人就行,否則會遭來橫禍。”蘇醒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