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衙長被這個回答弄得無話可說,便直截了當說:“那我就去跟他談談,談不成的話再說。”
他不太想和這個梁先生待的太久,雖然他自己也是個嗜殺之人,但也只是單純對殺戮有些快感,對于剝皮烹骨這種事情還是不太舒服的。
說來可笑,自己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看著呂衙長進了李拾字的家門,梁先生不知想些什么。
天色還未黑透,他依稀見到不遠處一個老漢正沖著一個老婆子大吵大叫,惹得他心煩。又見那老漢抄起一旁的木棍便要朝那老婆子揮去,這實在不是他能夠忍耐的事情了。
他立馬身形一縱,幾乎木棍掄下的瞬間到了老頭面前,一把握住木棍,用力一擰木棍應聲斷裂。他用他那雙陰厲的眼睛與老頭對上視線,老頭被盯得有些心虛,眼神左右躲閃。
梁先生自持還算是個讀書人,這種事情他還是容忍不了的。
那被他救下的老婆子便走到他的面前欠了下身子,一邊掏著包袱,一邊感謝道:“多謝這位先生幫我這老婆子,我這也沒有什么值錢東西,要是您不嫌棄的話,我這里正巧裝著幾顆熟雞蛋還有幾個包子。想來給先生包子倒也不方便,就拿著這幾顆雞蛋吧,就當餓的時候充充饑。”
梁先生沒有說一句話,連頭也是撇著的,但他的手還是伸了過去。
老婆子看他伸手便把那幾顆雞蛋塞到了他的手里,調侃道:“先生你這手倒是大得很,指甲也這么長。”
那梁先生沒有回答,便直接回了身子離開了老婆子的視線,重新回到街角盯著李拾字的家。
過了一會果然看到呂衙長從李拾字家里氣急敗壞的走了出來。
“他沒答應嗎?”
“沒有,這臭小子著實氣人,梁先生我看還是按你說的另一個辦法來做吧!”
“那就只能殺了他了。”梁先生臉色逐漸猙獰,字從嘴里逐個蹦出來。
他其實并不是他想殺人,或者說他一直抑制著自己殺人的沖動,因為只要殺人,他心中的暴虐就會無法抑制的噴發。他知道那是一種極其丑陋的姿態,他讀書人的身份讓它十分厭惡,但也只是厭惡。最原始的欲望使他十分的貪戀著剝皮食骨的快感,以及看到別人絕望時的快感。
呂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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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有些餓了,他必須要吃飽了才有殺戮的愿望,他覺得這樣有助于消化。
“先等一等,我先去尋些吃食,等我吃飽了再來宰了那小子!”
梁先生點了點頭,那呂衙長便迅速跑開了。著呂衙長剛走開,他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幾顆雞蛋。
不一會梁先生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雞叫聲。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呂衙長才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翻了墻見里面正巧有個雞窩,我就進去抓了一只,這雞著實吃起來不太舒服,所以才去的有些久。”
“那你吃飽了?”
“不算盡興。”
聽到呂衙長沒吃飽,梁先生隨即便將身上那幾顆雞蛋塞給了他。那呂衙長也不在意梁先生為什么會帶著雞蛋,只管囫圇吞下,他現在只想宰了李拾字那個家伙。
敢戲弄我,看我吃飽了不把你頭給砍下來!
夜已經過半,月光格外照人,他倆只能藏在陰影處。
“我也已經吃飽了,現在就去砍下他的頭來!”
就在這個時候,月光照耀下,一道人影出現在李拾字家門口。
梁先生摁下呂衙長,警惕的說道:“先等等!”
“看那人影不正是自己救下的那個老婆子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梁先生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有了些思路,不過他并未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