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春雨王家鎮難得平靜下來,沒人知道王家鎮鎮西的一戶人家已經全部沒有了生息。
一個女人死在床上,脖頸處被平整切斷,一個男人死在院子里,全身各處都有鈍器擊打的痕跡。還有一個孩子已經身首異處,鮮血染紅了周遭泥水。
羅千辰蹲下身子仔細看著那男人的傷口,翻了翻他的尸體,說道:“這手法可真夠專業的啊!”
李拾字也是仔細看著那地上的尸體,“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死?”
羅千辰聽到李拾字的疑惑雙手拍了拍衣服,起身整理了一下,回道:“這還不明白,陷阱唄!”
羅千辰用腳抹了抹地上的腳印,背著手說:“沒什么看頭了,走吧,再慢些又該被誤會了!”
“都一樣。”李拾字嘟囔了句,隨即拽著羅千辰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兩人到了王師父的宅子里,因為王師父在鎮子上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對于王師父的宅子只是圍了幾天就散開了。
李拾字走進內堂,點起蠟燭,內堂中間是個精巧的木桌,李拾字與羅千辰坐下。
李拾字先開口問道:“誰?”
羅千辰故意拖延道:“你問的是這個兇手,還是那個兇手?”
說到“那個”的時候特意指了指李拾字的胸口,李拾字而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羅千辰感覺有些無趣,胳膊支著腦袋,閑談似的說:“你可認識那鎮子中間酒樓里的那個說書先生?”
“梁先生?”
“不是他難道是我!”
“那呂衙長呢?”
“沒聽說過。這樣吧,你先給我講一講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拾字看著羅千辰,敲了下桌子說:“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
羅千辰斜瞅著李拾字,“問吧,你想算誰?”
“呂衙長。”李拾字堅定不移。
羅千辰沒說話,正了正身子,嘴里不知嘟囔著什么,手則是沾上水在桌子上畫著李拾字看不懂的符號。
窗外雨水下的更大了,李拾字抬起頭看向窗外,才這一會兒的功夫,羅千辰便已經算好了。
他手指彎曲磕了下木桌,眼睛微閉,而木桌好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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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劈砍一般,隨著斷裂聲,竟然憑空出現一道道裂紋。
“此刻在正在縣府。”
羅千辰只說了這四個字,但也讓人汗毛直立。
羅千辰看著李拾字說:“在下已經算完了,信不信隨你,你若不信我,我就趁著這雨水離開這里,你若信我,我便和你一同來破了這個局!”
李拾字點了點頭,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講起了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他算是相信這個少年了。他將這幾天自己經歷的事情一絲不差的講了一遍。
羅千辰笑著說:“看來當時我來找你是個明智的選擇啊!沒想到這個梁先生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呀!”
“你為什么斷定一定是他?”
“你那天晚上碰到他的時候他說的什么?”
“他說他要去酒樓取工錢!”
“這不就對上了,這么告訴你,那天正好是我到這個鎮子的第一天,我找了個說書人的行當,并且賺了十兩銀子,你說這工錢那哪里有他梁先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