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鎮長,也便是趙二城,雖說刺出匕首卻也只不過是假把式,就趁著李拾字躲開身后襲擊的空擋,抬腿就跑到了院子外,那羅千辰卜算天下一流不差,可武功卻太過一般,再加上又是赤手空拳,那里攔得住他。
可李拾字也正與那糙漢子對著,抽不出身子,羅千辰也只能干著急。
幸虧李拾字實力確實有些強的離譜,看這架子不像老手,打的拳連自己這“半個外行”都看得出來十分簡單,可是打出來的效果卻是十分不講道理。
他估摸著,就算是自己那自詡“無人可傷”的師父碰到他也怕是得鏖戰一番。
這個李拾字不一般!
可李拾字哪管他想那么多,將呂衙長打倒在地后便朝著羅千辰招呼著手。
“找根繩子,我要綁了他!”
羅千辰一聽這個立馬來了興趣,立馬跑到李拾字身旁說道:“這哪里用得著你啊,綁人這種事我可熟了!”
他這句話可絕對沒撒謊,想當初自己用師父的混金繩不知道偷襲了多少師兄師弟,要不是師父把混金繩搶了回去,自己非要把掌門師兄也給綁了。
一邊想著,羅千辰一邊走到呂衙長身邊,呂衙長暫時暈了過去,羅千辰熟悉的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條完整的麻繩,手法極其麻利的將呂衙長給綁了起來,幫到最后只見他用力一勒,本以為已經緊湊無比的繩子立馬又緊了不少。
李拾字看著他熟練的手法,神情變得有些奇怪。直到他綁完,李拾字才忍不住問道:“你是慣犯?”
只見羅千辰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算不上,頂多算是在下的一技之長。”
呂衙長如今雙手都受了傷根本掙脫不開。李拾字對于這個看似無害的糙漢子充滿仇恨,但在他的臉上卻也只有那雙烏黑深邃的雙眼中隱約露出一絲恨意。
王家鎮的春天向來是少有雨水的,可今日的雨水卻有些出乎意料的大,自從昨晚開始下到了今天還未見停歇。因是下雨天,沸騰了好幾天的鎮子終于迎來了短暫的平靜,那一家三口還未被發現。
而在鎮長的家里,梁先生看著窗外的雨水,一只手接著雨水。臉色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的身后就站著王家鎮的鎮長趙二城,趙二城弓著腰,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李拾字入了縣府里把呂先生給綁了,我看情況不對就立馬來這里給您說一聲。”
梁先生還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將手中接滿的雨水傾倒了出去。就如同下雨時吹來的風一樣,有些冷有些悠長說道:“本來想好好下次棋,卻不想來了個掀棋盤的人。”
說完這話梁先生坐了回去,身子倚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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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城趕忙走到梁先生身邊,“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雨有些大,看來是等不到天明了。”
“先生是什么意思?”
這還沒問完,梁先生鋒利的爪尖忽然襲來,最終停在趙二城的脖頸,梁先生嘆了口氣,“看你叫了我這幾聲先生的份上,你離開吧!”
趙二城還想說什么,可他大概也能猜出些什么了,此刻呂衙長被李拾字殺了,那他們還遠嗎!
想說的話最終卡在喉嚨又被咽了回去。
趙二城隨后鞠了下身子,告別似的,“那先生再見了!”
說完這話,趙二城便牽出家里一直養著的馬匹披上了蓑衣,拿出了他一直準備著的包袱挎在身上。趁著這場春雨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鎮子。
有關梁先生來王家鎮的意圖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周公子的部署,既然梁先生已經沒了離開的意思,拿自己就必須去到州府先將事情告訴給周公子才行!
而梁先生則是正了正衣冠,回想開始竄進了腦海。
他是個讀書人,起碼在他十三歲之前它是個純粹的讀書人。直到他的老師被人分食,他才發生了改變。
那天天色不算太晚,他替老師打了一壺醉花春,想著再拿出自己藏了很久的面餅,晚上就可以和老師一塊大吃一頓。
想著老師那瘦弱的身子,他總是有些傷心,這個戰爭年代想要安心讀書太過艱難了,尤其是他這個戰火波及之地。
“在與周國的交戰中,咱們齊國的天才將軍王將軍三戰三捷,咱們齊國有望一統北方!”
這句話上到朝堂,下到商賈百姓都時常掛在嘴邊。就來拿他每每聽到這話心里都會忍不住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