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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了話頭,可言語間卻總是偷偷瞧了眼李拾字。
兩人收拾好了便要離開,可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孫姑娘卻眼巴巴地盯著李拾字。
這時候兩人才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這黃姑娘清早便帶著斗笠,跑到了鎮子里。
現在回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李拾字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我爹爹死了。”
孫姑娘顫顫巍巍的說道。
“他臨死前好像還在念叨著雙兒。”
李拾字眉頭一皺,他實在對那個黃員外沒什么好感。
或是受此影響,對于這個黃家二小姐也提不起好感。
因而也只是頓了頓,便問道:“雙兒便是你?”
孫小姐點了點頭,眼淚刷刷流了出來。
再怎么混蛋,那也是對于李拾字來講,對于孫雙兒來講,孫員外只是她的父親。
有些可憐的拉著李拾字的袖子,“李大俠,能……能不能帶著我一塊啊!”
李拾字還沒回,一向友善的吳報君卻奇怪的說道:“你跟什么,呆在這里不就行了。實在呆不下去的話,你投靠親戚去不也可以嗎?來著我二哥算怎么回事!”
孫小姐顫顫巍巍的,說道:“如今親人也只剩大姐了,大姐在皇城,我不敢一個人去……”
還未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抽抽嗒嗒的。
說到底,她也曾將自己背了回去,也算是救過他一條性命。
李拾字擺了擺手,“一起吧!”
剛才還在哭的孫雙兒聽了這話,立馬在一張哭花了的臉上擠出了個笑來。
吳報君像是賭氣似的,把頭瞥向了一側。
李拾字說道:“不過咱們也只是同行一程,我不去皇城,所以剩下的路還是要你自己去走。”
孫雙兒點了下頭,“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
李拾字三人已經站在古蘭河畔。
一聲悠揚的唱聲傳來,老人聲音隱隱約約。
“才過梁玉城,日頭正面起。古蘭河上日頭起,莫叫那大魚啃了頭!”
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古蘭河上的船夫。
李拾字看向河面,果真是黑漆漆的,河流也湍急的很。
“老人家,除了坐船,還有別的法子過河嗎?”
李拾字一邊問道,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出官道盡頭直面這寬闊的河道,實在異常。
按理說這種規格的官道,應當有橋接著才對。
可老人家只是搖了搖頭,嘴上卻還是唱個不停。
“填飽肚皮常青天,最后填了大魚腹!”
唱到最后幾個字,他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眼圈也有些泛紅。
李拾字見這老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也不想再做停留,他看著順著河走,北處還有幾許人煙。
正巧北邊一人正朝他們走來。
李拾字想去問一下,畢竟這么急的河水坐船絕不是上策。
而吳報君卻對老人唱的起了興趣。
十分好奇地詢問道:“老人家,你這唱的是什么,怎么都離不了大于呢?”
老人抬頭看了眼吳報君,隨即搖了搖頭,只是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