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說是派系或者小圈子,僅僅只是由于他的能力與光環影響,讓部分人在理念上天生容易靠近他。
在絕大部分時候,年輕的拿威綸這種威望有利無害,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很多復雜問題。
等陳鋒復活后,這種潛意識中的服從心態,才會真正達到巔峰。
但很快的,會議室里便又有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我認為應該處罰麥肯,并且嚴重反對執行什么評估體系。正如拿威綸所說,過去我們是依靠著自己不斷改變命運。銀心附近有很多恒星。復眼奴族的發展并不占據多少資源。我們可以對這些奴族毫無期待,生存與反抗本來就只是我們自己的事。這些復眼奴族每一次額外的創造,對我們來說都不是理所當然的進步,而是意外之喜。”
“在這前提條件之下,我們應該尊重不同奴族的多樣性。不同的物種組成的不同文明必有其特殊之處,不能將人類的三觀生搬硬套到異族身上。”
中年人開始逐條分析,提出各種假設。
比如有些異族,以個體存在時智商低下,毫無作用,連機器也及不上,但如果所有小個體整合匯聚到大個體上,形成群體分析型智慧,又變得極其聰明,具備極高創造力與強大的分析能力,會變成超級智慧。
面對這種文明,還用人類的思維去評估與揣度對方,再要求對方生搬硬套人類的社會體制,本就十分愚蠢。
尊重這些文明的差異化,允許更多樣化的文明模式,將自治賦予真正的自治,不給以任何外力干涉,讓這些文明自行優勝劣汰,自行組合,哪怕是內戰也沒關系,更符合人類的利益。
或許有人會說,復眼奴族當初利用這些奴族時采用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強制手段。如今人類已經給了足夠的仁慈,提供過于寬松的環境可能會反噬己身。
但人類要戰勝的不僅僅是復眼人,更要挑戰其背后深不可測的高階文明,那么人類更應該從方方面面采取與復眼人截然不同的策略,當然也包括應對奴族的方式。
“這是一場豪賭,所有人類都在賭桌上,總得在這些奴族身上多押一點注,看能不能贏回更多的東西。哪怕他們的發展不符合我們的預期,我們也得拿出足夠的寬容度。”
這名中年男子說完后,便快速坐了下去。
但很快的,他在會議室上掃視一圈,略感失望的垂下頭去。
他的分析有他的道理,但似乎沒能說服會議室里的大多數人。
面對拿威綸的“光環”,剛剛進入執政官體系的他有點人微言輕了。
這名中年男子名叫盧成國。
從姓氏上看,他似乎與千年之前的豪門盧氏很是有些關系。
并且,在不久之后,盧先鋒會在太陽系內誕生。
在“虛無歷史”中,盧先鋒在軍隊體系中的地位,并不比拿威綸低,畢竟盧先鋒一直都是先哲陳鋒的自己人。
但現在,盧成國的身份卻有些尷尬。
從基因溯源的角度推算,盧成國與盧氏肯定有關系,但順著他的親屬關系往上推,情報卻在二十二世紀初出現了斷檔。
沒人知道那一代的盧成國先祖的父母是誰。
別人無法判定盧成國是否是盧薇的哥哥盧武的后人。
盧先鋒的誕生血脈線也早已規劃完畢,正在嚴密的執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