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打扮得體,氣質不俗啊。”李國棟拱了一下手,順手避開那女子企圖拉住自己胳膊的手。
女子臉色一紅,盈盈一福:“公子,奴老了,哪里是什么姐姐,公子想要姐姐妹妹的,奴可以給公子安排。”
李國棟遞上請帖:“是張西銘張公子邀請某來的。”
“啊!原來是張公子的貴客啊!奴失禮了!”那女子連忙熱情的把李國棟請到歸家院后面一座雅致的院子內。
“姐姐芳名,還未請教?”
“奴姓徐,單名佛。”
李國棟有些震驚,喃喃自語:“原來是徐佛啊!可是大人物啊!”
“公子過獎了,奴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啊!倒是李公子您,上馬可殺敵,下馬可吟詩。自從上次臥子先生見過公子,復社的一群讀書人都想見公子呢。”徐佛笑起來千嬌百媚,雖然她已經三十了,可是風情萬種,皮膚保養很好,仍然細嫩得可以滴出水來。
徐佛安排李國棟在后院內坐下,又親自去端茶倒水。
李國棟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后院別有洞天,方才路過的前院內坐著不少文人士子,這后院卻十分清靜,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蘊含了江南的氛圍。
“徐媽媽,張先生來了!”正當許佛招待李國棟的時候,一名婢女來報。
“公子請稍候,奴去把張先生請來。”
不一會兒,許佛帶著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面白少須,眉清目秀的士子走了進來。那人一見到李國棟,拱手道:“公子可是宣府李國棟?”
“正是本人,先生可是張乾度張先生?”李國棟站起身來回禮道。
“正是太倉張溥!臥子少有服人,可是提起李公子,卻是贊口不絕!連桐城方家張家,都對公子刮目相看啊。”張溥深深一揖。
“早就聽臥子先生提及西銘先生大名,沒想到李某剛來蘇州,西銘先生便邀請李某這一粗鄙武夫了。”
許佛吃吃笑著:“若是李公子是粗鄙武夫,那么外面那些士子還不如粗鄙武夫了。”
張溥也說道:“臥子生性高傲,看不起大多數人,卻對李公子極為佩服。此外,徐大學士也是張某恩師,就憑這一點,張某愿意交往李公子。”
兩人又交談了許多,不過李國棟對張溥的復社卻無法認同,復社其實就是東林黨。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有婢女來報:“龔公子和吳公子來了。”
來的人是龔鼎孳和吳偉業。
對于龔鼎孳這個人,李國棟一點都不喜歡。愿為明臣,卻先投降闖賊,又投降滿清,被人譏為三朝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