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肉痛得嘴角直抽動,一百五十名白甲兵過了河,占住一塊河灘陣地,再多蒙古人也難以殺死他們,除非白甲兵累到虛脫才會陣亡,那可得好幾千蒙古人拿命來填才能做得到的事情,等到了那時候,后面大群的女真勇士就已經過河了,到了那時,再多蒙古人都是送菜。
誰知道打好的如意算盤,卻被一千明軍重騎兵給破解了!一百五十名白甲兵轉眼全軍覆沒,一千明軍重騎僅僅損失了十多人。
“明狗重騎雖僅千余,可是黃河阻斷了我軍去路!我軍一次只能過河不到千人,一批批過去,就是一批批送死啊。”多爾袞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條可惡的河流堵住了女真重騎兵的去路,心中覺得憋屈得慌。
如果沒有黃河阻隔,李國棟那一千騎兵去碰三萬女真騎兵,就是雞蛋碰石頭。可是河流阻隔了女真人,那一千騎兵在對岸就是無敵的存在。
“可惜我們木筏子太少了,若有五百條木筏,一次能送過五千強軍,對面的明狗和蒙古狗都是土雞瓦犬!”托波憤憤道。
多爾袞點了點頭,這里的木筏子太少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女真大軍在君子津佯攻,主力卻是在這里渡河。但實施聲東擊西的計劃,卻漏了一個關鍵:大金勇士需要從君子津攜帶沉重的木筏在草原上走一百余里,才能來到這里。多爾袞只帶了一百條木筏過來,一次只能運送一千人過河。第一批過河的其實不止一百五十名白甲兵,還有五百普通金兵,可是那些普通的金兵大部分都在渡河的時候就被蒙古人射死了,殘存的上了岸,又被蒙古人殺光了,只剩下一百五十名白甲兵在蒙古人之中殺開一條血路,站穩了河灘陣地,誰知道明軍重騎又來了。
多爾袞的后續部隊在渡河的時候,遭到蒙古人亂箭射殺,一批批被射落木筏,掉進黃河中,河水都被染紅了。
木筏子上的女真兵也以弓箭不斷反擊,射死了不少蒙古人,只是女真兵一次只能出動一千人渡河,一千副弓箭要同一萬多副弓箭對射,怎么可能射得過?好容易又送了五、六百人上岸,又被明軍騎兵全部殺死。
多爾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里有兩萬多精銳重騎兵,對手只有一萬輕騎和一千重騎,卻死傷慘重都無法過河,看著眼中噴出火來。
“貝勒爺,這樣打不是辦法啊!“托波上前道,”蒙古蠻子和明狗以逸待勞,趁我軍只能分批渡河之際,分批擊破我軍,這樣打下去,再有十萬人都不夠送。“
多爾袞點了點頭,這樣的添油戰術確實是不能再用了,明蒙聯軍一萬多人集結在河邊,大金勇士只能一批批的送上去,上去一批倒下一批,再上去一批,還是送死。按照這樣繼續打下去,自己的兩萬五千大軍折損完了,也過不了河。
目前多爾袞手中還有兩萬兩千多人,剛剛的三輪渡河戰就損失了兩千七百多精銳,其中還有一百五十名最精銳的白甲兵。另有五千人由喀克篤禮帶隊,在君子津渡口佯攻渡河,還不知道現在他們折損了多少人了。
“鳴金收兵!”多爾袞無奈的下了命令。
后金軍放棄了無謂的渡河攻擊,多爾袞下令派出斥候哨騎,去君子津渡口看一下喀克篤禮那邊怎么樣了。
到了天黑的時候,斥候哨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