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一條富貴人家的客船啊。”有人說道。
一名士兵手搭涼棚遠眺那客船,發現船上有一名綠衣女子正翩翩起舞。這名士兵大喊道:“還有女人呢!”
“還是四個呢!船艙內還有個在唱歌,邊上還有兩位侍女。”
什長聽到士兵的喊叫聲,立即拿起了從濠鏡買來的望遠鏡,遠遠的往那大船看去,想要看那女子面容,但那女子面向東面,起舞的時候最多露出一個側臉,看不大清楚長相如何,可是看那側臉,就隱約可以感覺到是一名絕色女子。
烽火臺下面,還有一座江面上的哨卡,哨卡內有三個什的士兵,三十余人。這座哨卡其實是官兵攔在江面上收銀子用的。廣東這個地方,官府從過往商船身上收不到稅收,但是沒有商稅并不意味著商船可以不用交銀子,那些地方百戶所、千戶所,以及一些地方官都會在江面上設哨卡,向過往商船收取過路費。
這些收入自然是落入軍官和地方官員的腰包里,和朝廷一點關系都沒有。
“還帶著女人,肯定是一條大魚!把這船隊攔下來!”軍官放下望遠鏡大喊道。
哨卡的叛將士兵劃著一條快哨船離開江邊,向前來的商船隊駛去。不一會兒,快哨船就攔住了為首的那艘客船:“停船檢查!把船靠到岸邊去!”
大船上的音樂聲戛然而止,那綠衣女子失聲驚叫,船艙內唱歌的那女子和身旁兩位侍女也花容失色。但是前方那條快哨船上的叛將水兵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四名絕色女子身上藏了兵器。
商船老老實實的聽從了快哨船的命令,往岸邊哨卡靠了上去,不一會兒,船就停在碼頭上。
叛軍士兵紛紛走了出來,拴住了船。
綠衣女子、粉裳女子和兩名使女嚇得躲在船艙內根本不敢露面,可是岸上那些叛軍士兵發現美女不見了,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搬來跳板,想要上船一睹芳容。
叛軍軍官帶著十多名士兵上了客船,那軍官剛剛一上船,就徑直往船艙內走去,想要近距離看看那兩名女子。
“軍爺,草民做小本生意的,還望軍爺高抬貴手。”一名掌柜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例行檢查!”軍官冷哼一聲,“惠州已經失陷反賊之手,你們是從上游惠州下來的,所有船只過往,都要檢查,以免藏匿了叛賊。”
那掌柜哪里敢阻攔,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如狼似虎的叛軍官兵走進了船艙。
叛軍軍官剛剛走進船艙,一眼就看到嚇得縮在船艙一角相擁發抖的四名女子。這軍官連忙走上前,厲聲喝道:“四位小娘子,把頭抬起來給爺看看!”
四名女子轉過來,叛軍軍官看得愣住了,口水不自覺的留了下來:“太漂亮啊!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啊!”
“來人啊!”叛軍軍官大喊道,“把這四個女人帶走!本官懷疑她們是李賊的細作!”
“軍爺,使不得啊,使不得!這是兩位小女和貼身丫鬟,還望軍爺高抬貴手。”那掌柜的趕忙跪在地上,抱住軍官的腿苦苦哀求。
“小女?我怎么看著那么像賊軍細作呢?”軍官冷笑一聲。他心里卻是暗暗得意:好了,今晚有四個美人兒陪伴了。那么漂亮的女人,自己用不完,到時候還能送兩個去廣州府,那對雙胞胎可以送給總督大人,總督大人收到那么貴重的禮物,可以多多照顧自己了。
四名士兵走進了內艙,正要把那四名女子押走,誰知道那四名女子卻突然出手,鋒利的短刀擱在四名士兵脖子上。與此同時,那名剛剛還是唯唯諾諾的掌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制服了那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