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國棟在廣東緊鑼密鼓的訓練新軍的時候,錦衣衛送來了洪承疇來到湖廣的消息。
得到這個消息,李國棟眉頭緊鎖:“洪承疇是我們最兇惡的敵人,此人詭計多端,只可惜我們新軍還未練成,能夠防御洪承疇的就剩下忠貞營和軍戶了,他們又不是洪承疇的對手。看來,本國公得親自跑一趟武昌。”
倘若新軍已經練成,哪里需要擔心洪承疇?哪怕來十個洪承疇都不怕,只要按“A”平推過去就是了,十個洪承疇都不是對手,那就是實力碾壓,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浮云。
可惜目前新軍尚未成形,李國棟的首要任務就是把洪承疇阻擋在長江以北。
韓大山、郝搖旗、張世文、王輔臣、王全和何興等將領都已經去了廣西追擊偽永歷朝的軍隊了,目前李國棟身邊可用的將領就剩下曹變蛟一人,留在廣州的淮軍也不多,只有三千人,其余的廣州守軍都是一些工程兵、軍戶、民兵、民壯、衙役、白役之類的非正式軍人。
三千淮軍,除去擔任新軍教官的一千人之外,李國棟可以帶走的只有兩千人。廣州城的城防工作,就交給工程兵、軍戶和民兵。反正他們要對付的敵人很簡單,是一些不甘心失敗的地主武裝,不需要他們對付任何正規軍。若是進攻廣西的韓大山他們還能把偽朝軍隊給放到廣州來,那么這些指揮官也太不合格了,總之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廣州的經濟,有方以智、陳子龍和宋應星等人管理,也可高枕無憂。
李國棟安排好了事情之后,就帶著曹變蛟和兩千淮軍,離開廣州,往武昌方向出發了。
湘江,一支中等規模的船隊順流而下,船隊中最大最奢華的一艘大船上,李國棟舒舒服服的靠在長椅上,沈云英坐在他邊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丫鬟珊兒在邊上忙前忙后,進進出出船艙,端來一盤盤水果,清理果皮瓜子殼,還不時給兩人的杯子中倒滿酒。
本來李國棟沒叫沈云英過來,是她自愿跟過來的,說國公爺身邊沒有人照顧,她帶著丫鬟珊兒,一路上也好照顧國公爺。
年僅二十三歲的沈云英,若是放在李國棟原本那個時代,還只是一位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過年回家還要在父母懷里撒嬌。可是在這個時代,她已經接連經歷了喪夫喪父之痛。現在她跟著過來,都是因為那日酒后,兩人的沖動發生了事情。可是李國棟卻無法給她一個名份,自覺得心里很對不起這位姑娘。
“沈姑娘,要不你就進了我國公府,我給你一個名份吧。”李國棟道。
沈云英卻倔強的搖了搖頭:“奴家不要什么名份,只要跟著國公爺,照顧國公爺,國公爺不嫌棄奴家是寡婦,奴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小寡婦的地位很尷尬,更尷尬的是李國棟已經有妻妾了,沈云英一代女杰,總不可能跟了李國棟當小的吧?而李國棟又不是陳世美,不可能做出休妻再娶的事情。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早就娶了公主了,也好拉近同崇禎的關系。
給平妻身份?平妻是經商之人在外面娶的女子,又稱為對房。這對于朝廷官員來講是不符合制度的,所謂的平妻,事實上只比小妾地位高一點。
沈云英突然覺得一陣不舒服,她推開李國棟,跑出船艙外,趴在船沿上,張開嘴對著江中一陣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