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勝雪不自在坐在溫乘的對面,緊緊盯著溫乘以防他有什么動作。但是溫乘就靠在馬車上假寐啥也不做,搞的江勝雪最后是腰酸背痛。
江勝雪看著一動不動的溫乘,想著他的眼疾還沒有好應該不會干什么,于是也就放開了些,掀開馬車的窗簾看向了外面。
就在剛起身掀開簾的瞬間,馬車猛地左右顛簸,江勝雪一個沒站穩往后倒去。
眼看著要倒進溫乘懷里,驚得江勝雪強用內力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最后就在快離溫乘的還有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江勝雪屏住呼吸,雙手撐在馬車上,幾乎是將溫乘圍在了自己懷里。
溫乘那張俊美臉就近在咫尺,他平緩的呼吸吹在江勝雪的臉上,癢癢的,清晰的呼吸聲沖撞著江勝雪的耳膜,亦如她現在的心跳聲。
江勝雪緊張地舔著嘴唇,眼神下瞥看到溫乘的唇與自己就差那么幾分,他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那副俊顏在江勝雪的眼里無限的放大。
江勝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撐在馬車的雙手的手心全是汗,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傷。
撕裂感讓江勝雪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起身,見溫乘還靠在馬車上假寐,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變,松了一口氣,隨即惱怒地掀開了幕簾。
江勝雪沒注意的是,就在江勝雪背過身的一瞬間,溫乘的臉上亮起了的一抹笑意。
是一隊騎馬的異族人。江勝雪抬眼看去發現那些異族人皆是戴著瑪瑙寶石的頭飾腰鏈,獸皮做的外披,清一色穿著及腿的白色斗篷。
看著他們的裝扮江勝雪便知道這些人是金番國的人。
這金番國位于是南離國西南,原是一處小國,但這些年卻愈發強大起來,實力增長之快竟可以與南離相之對抗。之后交戰談下了協議才稍緩和一些。這個時候金番國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錦都?
不過疑問歸疑問,人人都說這金番國的人都長得一副好面孔是果真沒錯,而那些金番國里中間的一位額前戴著一顆綠寶石的女子長得更是傾城。
只見那金番國為首的回頭朝圍在中間的女子說了幾句,結果那女子輕蔑一瞥竟提著馬的韁繩高傲地從馬車面前走了過去,而那群隨從也是一句抱歉沒說就這樣越過溫乘的馬車。
江勝雪看著那女子頭昂地就跟那馬頭似的,那金番國的女子看見馬車里探出腦袋的江勝雪竟然藐視地瞥了江勝雪一眼。
江勝雪那氣啊是蹭蹭望上冒啊,當即就打算跳出馬車與那美麗的女子來個美妙的語言交流。
就在江勝雪準備跳下馬車的瞬間,溫乘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那是金番國的使團的隊伍,雪兒不必和他們計較。”
“你怎么知道是金番國的使團?”江勝雪警惕地盯著溫乘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了剛剛的畫面。
“馬蹄聲。”
江勝雪在得到安心地回答后,不甘地坐回了馬車,單手托腮仿佛在思索著什么。溫乘好像感受到江勝雪的疑惑,隨后朝江勝雪解釋道:
“不日,金番國的王子即將來我國做客,這些使團都是金番國的皇親貴族,是金番國提前派過來打點的,態度傲慢些實屬正常。”
“金番國的人要來我們南離國做客?”
江勝雪此刻的眼神忽的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掀簾看著那隊人馬漸行漸遠。
…………
馬車一路顛簸是終于到了酒樓門口,江勝雪就好像是燙了猴的屁股,還沒等車停下來就急忙跳下了車,就當江勝雪前腳剛踏進酒樓門口,馬車里傳來溫乘的聲音:
“雪兒……”
江勝雪回首,看見委屈樣的溫乘扶著在馬車沿,無助地朝江勝雪的方向看去,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