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出了書房的溫乘,想著自己能散掉些血腥氣。但走在外面,在自己敏銳的嗅覺下,那初春的氣息反而襯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溫乘派人打掃書房,又著人去搬來府里的香料,那架勢,知道的人了解溫乘見得是江勝雪,不知道的,還以為溫乘這是要沐浴焚香去拜見某位仙人。
異于常人的聽力,讓溫乘在走到浴室門前,就聽見弱弱地一聲水撲騰的聲音從浴室里面傳來。溫乘立刻警覺了起來,但隨著水聲而來的還有江勝雪的齜牙咧嘴的輕呼。
溫乘嘴角上揚,興致一起,對隨后來服侍自己的仆從揮了揮手叫他們退下。
但溫乘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從仆人手里接過原本摘下的眼紗,又重新蒙上了自己的雙眼,轉身進了浴池。
這還在浴池泡著的江勝雪聽到門外的聲響,嚇得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勝雪低頭看到自己這被水浸濕的一抹春姿,是急忙朝后去找自己的衣服,可就在拿衣服的瞬間,那掛衣的屏風上一件男式的白袍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面。
不止一件外袍,外襯,內襯,到最后的里衣,一件一件地在江勝雪的眼皮子底下掛在了屏風。而隨后,溫乘光著上身披著一件紗衣,就從屏風后面優雅地走了進來。
江勝雪現在的心情可謂是千軍萬馬,萬馬奔騰,怎一個慌字了得。
江勝雪半個身子埋在水池里不敢動彈,而另外一半的身子已經伸向了屏風,像貓咪伸懶腰,整個人是吊在屏風和水池之間不敢動彈,愣是將這個姿勢做到了極致。
江勝雪是生怕溫乘聽見一點聲音,回頭看向了溫乘。
你別說,這溫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身上該有的卻是一樣都沒少。
紗衣下若隱若現的兩排緊致的腹肌和腰上流暢的肌肉線條,解了發冠,溫乘一頭青絲盡數散于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