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會偷喝了,跟你家主子一個德行。”
“喵~”
江解竹心虛地把酒抱在懷里,雖是數落雪團子但是自己卻不敢直視雪團子的眼睛。
溫乘在一旁聽著一人一貓的對話,聽著江解竹吃癟的語氣自己不由得笑出了聲。
“咳,大人怎么來亓清了?”
江解竹干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隨口問了一句溫乘。
而溫乘像是蓄謀已久一般很自然地回答道:
“拜訪故友。”
“這樣啊,大人也是來這里買酒準備祭拜的嗎?”
“……”
說話時,江解竹顛了顛自己懷里的兩罐酒。
溫乘聽著酒罐里沉甸甸的酒晃蕩著出聲,帶動瓷罐鐺鐺作響。
溫乘狡黠一笑,看來現在自己有理由去找江勝雪了。
亓清后山
兩人一貓行走于后山間。
但與溫乘之前走的路線不同,在后山一處茂密的竹林中竟有一條小路直通亓清后山的半山腰的臺階處。
雪團子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一馬當先走在了溫乘和江解竹的前面。
沒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溫乘和江解竹就快到了后山小屋。
溫乘和江解竹一人拎著酒,忽然在前面的雪團子突然興奮了起來,喵的一聲急忙向山上蹦去。
而臺階的盡頭,江勝雪就站在那里。
與平日艷麗的妝扮不同,江勝雪今日穿著一身素衣,頭上除了那一對雙簪并無任何裝飾,不做粉妝。
手里垂落的鋤頭,背上掛著藥簍,這樣的妝扮竟給江勝雪一種清麗美人之感。
雪團子提前登頂,繞在江勝雪的腳腕處蹭著。
錯愕于雪團子的出現,江勝雪居高臨下看到了江解竹背后那道白色身影。
“溫大人?”
溫乘拎著酒再次來到了后山的小屋。
溫乘到達山頂的瞬間,手里的酒欲被江勝雪接過去,溫乘手一縮沒讓江勝雪得逞。
江勝雪也不搶,只轉身腳下猛一用力。
一顆石子就直筆筆朝江解竹射了過去。
江解竹護著酒,腰身一彎躲開突然的石子攻擊。
“誒,我可不敢強迫溫大人幫我啊。”
江勝雪也沒多說什么,奪過江解竹懷里的酒,走到溫乘的跟前晃了晃袖子。
溫乘會意,空著的手牽著江勝雪的衣袖。
江勝雪領著溫乘走進了屋子,但回頭,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只留下江解竹被孤零零地關在了門外。
屋內,溫乘此刻就坐在之前被江勝雪壓住的那張椅子上。
熱茶上桌,甜食冷點擺上。
江勝雪默默地安排著一切,溫乘也不說話,只滿臉笑意地靜靜地聽著江勝雪忙碌的聲音。
“大人,怎么有空來亓清?”
江勝雪忙完坐在溫乘對面問道
“拜訪故友。”
“秦公子?”
“是。”
“……”
江勝雪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簡單的問答。而溫乘感受著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氛圍,好像一切都歸于不言之中。
被關在門外的江解竹,此刻正坐在窗口默默地看著兩個人。
風起榕樹響,四月份的亓清沒了冬日的蕭條。滿山的春色盜走滿心的蕩漾,寂靜歸于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