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年9月4日,天氣陰。
北京的皇宮中,陰暗的大殿,面色蒼白的天啟皇帝朱由校無力的舉起手來,身旁跪著大太監魏忠賢以及客氏。
皇帝一抬手,客氏連忙上前道:“皇上,您渴了嗎?”
皇帝這時搖了搖頭道:“朕可能不行了,幫我找信王。”
客氏聽了這話連忙帶著哭腔道:“皇上,您別胡說,我們已經派人去龍虎山請張天師了,張天師定然有靈丹妙藥可以救陛下。”
天啟皇帝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自古仙丹不救帝王,沒用的,要是有用,世宗皇帝修仙一輩子也不至于只活了59歲啊。”
客氏聽了這話沉默不語這時天啟皇帝道:“快,快去找信王。”
聽了這話客氏看了一眼魏忠賢,現在整個皇宮都是魏忠賢把持,只要魏忠賢不愿意,信王就進不來,不過這時魏忠賢卻點點頭,很快下面的小太監就跑下去通知信王前來。
這時信王府大太監王承恩正等在王府院內,焦急的來回踱步,這該死的魏忠賢派東廠錦衣衛把守著整個皇宮,連一只鳥都飛不出來了,這要是皇帝駕崩,魏忠賢來一個秘而不報,那所有人不被戲弄在股掌之間嗎?
可是他王承恩沒有資格跟魏忠賢掰手腕啊,他只是信王府的陪侍,如何跟魏忠賢這個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督主抗衡啊,差得太多了,這要是自己的老上司,曹化淳在,也許還能跟魏忠賢抗衡一二。
而他王承恩現在只是個最沒用的存在。
王承恩急切的來回踱步,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跑過來道:“信王在嗎?信王在嗎?陛下口諭,陛下口諭。”
王承恩這時連忙迎上去道:“信王在,陛下有何口諭快說。”
小太監聽了這話看了王承恩一眼道:“王公公,陛下招信王殿下入宮。”
聽了這話信王的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一臉疲憊的信王朱由檢沖出大殿道:“快,快備馬。”
“是,殿下。”
說著王承恩親自牽馬過來,朱由檢騎馬直奔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朱由檢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魏忠賢,魏忠賢看了朱由檢一眼,朱由檢連忙過去沖魏忠賢施了一禮:“公公。”
“陛下,恐怕要龍馭賓天,信王殿下怕是要潛龍升天啦。”
魏忠賢看著朱由檢說道,聽了這話朱由檢道:“一切還得請魏公費心。”
魏忠賢點點頭道:“這都是做奴才應該做的,殿下快快進屋吧。”
朱由檢對著魏忠賢再次一禮,絲毫不敢怠慢,這種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得罪小人,否則極其容易毀于一旦。
魏忠賢很滿意,讓開一條路,這時信王進了屋子大聲喊道:“皇兄,皇兄。”
這時躺在床上的天啟帝虛弱的抬起一只手來:“信王。”
“皇兄,皇兄。”
朱由檢這時一下子跪在地上,趴著來到了朱由校的身前,這時朱由校看著朱由檢道:“信王,朕不是一個好皇帝,有天子的命,沒有天子的福,你一定要做堯舜一樣的圣明皇帝,你是朕唯一的親弟弟,這大明江山以后的靠你……咳咳……”
“皇兄,皇兄保重龍體,別說了,別說了,這大明江山離不開您啊。”
朱由檢跪在地上說道,聽了這話天啟皇帝胸口劇烈的起伏,緊跟著咳嗽道:“朕的身體朕清楚,不過朕要囑托你兩件事。”
“皇兄您說,皇兄您說。”
朱由檢跪在地上哭訴道,這時朱由校道:“第一件事,魏,魏忠賢你不可殺,你要用他。”
“是,是,皇兄。”
“第二件事,記住,滿朝文武不可信,東林黨不可信。”
朱由校說著,緊跟著有氣無力的舉起手道:“切記,切記。”
說著朱由檢低頭道:“是,皇兄,我都聽您的,聽您的。”
朱由校說完舉手道:“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