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聽到這話,也生氣了,“湛墨!”
湛墨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沒辦法,妻管嚴還是妻管嚴!
妻子生氣了,還是有點害怕。
雖然……先生氣的不是自己嗎?
江夏看著湛墨的后背,道:“你為何不告訴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樣的軟弱,那樣的自私,連和你一起共患難的能力都沒有嗎?”
湛墨聽著江夏的話,心中十分的難過。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在他的眼里,江夏是這天下最堅強的女子,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她說的如此不堪!
湛墨咬緊牙關,“江夏,你回去吧,等我好了,再給你……”
下一瞬,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背后,一陣柔軟。
江夏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身子。
湛墨全部的話,全都咽了回去,說不出了。
半晌,湛墨才開口,“你瘋了……”
這樣,是會被傳染的啊!
這種時疫,至今還沒有應對之策,不但是軍醫沒有,京中派來的御醫也束手無策。
若是江夏也傳染了,那可怎么辦……
江夏緊緊的抱著他,聽著湛墨的話,江夏反而笑了笑,語氣略帶撒嬌道:“你若是覺得我瘋了,便推開我好了。”
“反正……我的力氣沒你大,你若是想推開我,便推開吧。”
說完話,江夏反而更依賴的抱著他。
湛墨聽著她的話,蒼白的唇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來。
原來,他的小妻子,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啊。
真是讓他……驚訝呢!
湛墨轉身,擁抱了她。
江夏靠著他的懷里,小聲道:“這會兒……不怕傳染我了?”
湛墨聞言,輕笑一聲,低著頭,下巴擱在江夏的頭頂,輕輕的磨蹭著。
“相思之苦,果然無可相抵。”
湛墨輕聲的說著。
即便是在生死面前,卻還是想再抱一抱她。
就這樣抱一抱也好,仿佛自己貧瘠如泥土的人生里,長出了一朵弱小卻迎風飛舞的小花朵一樣。
她,便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亮色的存在啊。
湛墨想了想,道:“你是如何發現的?青竹告訴你了?”
江夏搖搖頭,道:“我冰雪聰明,還需要他來告訴我?我看你回信的字跡就看出來了。”
湛墨聞言,皺眉道:“這個青竹,讓他模仿的像一些,怎么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
“不是他模仿的不好,他其實已經模仿的很像了,但是我更勝一籌!”
江夏笑著說著,看著湛墨。
湛墨低眉,看見她笑顏如花的臉龐,喉頭一緊,緩緩地貼了上去。
兩人唇齒相碰,正在這時,帳子的門簾被掀開,“少將軍,藥煎好了……”
下一瞬,門口的軍醫傻眼了。
嗯?少將軍的帳子里什么時候多了個女子?
兩人還這么曖昧的……
下一瞬,湛墨便怒吼道:“出去!”
軍醫匆匆轉身,然后又將藥碗放在了一旁。
然后腳步聲飛快的離開了。
江夏憋著笑。
湛墨低頭,看見江夏憋笑的樣子,皺眉道:“你還笑得出來?”
青竹:阿月到底為啥生氣?
湛墨:我什么時候才能不被打擾的和老婆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