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長風?讓他找你報仇嗎?”
劉陌然垂著眼眉,嘴角挑起一絲諷刺的笑意,“師嬸為何瞞著長風?為什么不將他師父做出來的這許多好事全盤托出?寧死也要保守秘密?就是因為……怕傷了他的心,師嬸太愛他,不忍令他難過,所以才讓我和他帶著靈兒遠走,從此不再與青山接觸,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惡事,自然都要瞞著他。”
陸松銘不屑的冷哼一聲,昂首不語。
直到此時,俞長風終于明白,師娘那天為何突然落淚,抱著自己痛哭失聲。原來她早已心如死灰,只是放心不下自己,臨別之時看上最后一眼。想至此處,不由愈發悲傷,險些哭出聲來。
“而這件事,師嬸并沒有交待我!”劉陌然神情虛弱說道:“想必她自己也是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我將前后緣由對長風講明?這件事至死她也沒有安排。但我懂師嬸的意思,于是就按她的心意去做,從頭到尾瞞著長風。”
“況且……況且……”
劉陌然喘了幾口粗氣,咬牙冷笑道:“況且師嬸已然離去,在這個世上除了她和你,別人說的話俞長風怎會輕信?當時我若直言相告,他不但不會信我,反而說我疑神疑鬼冤枉好人,他心中敬愛有加堂堂君子的師父,怎會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來?”
陸松銘聞言微笑道:“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沒有在山上跟我翻臉,否則你們倆,便永遠下不了青山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你在山上不知留下了多少陰謀詭計,長風武功再高也是無用。”
緩了片刻,劉陌然歉意道:“那天晚上我趁你不注意,將長風迷暈帶了出來,因為事先我偽裝的很好,所以你一點防備也沒有。一路上他發了瘋的問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我死活不肯說實話,為此險些把他逼死過去,這一點……我很對不起他!”
俞長風雙手掩面,淚水順著手臂流進衣袖中,心里又是凄涼又是難過,簡直生不如死一樣的折磨。
云青萱輕輕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聽到這里,陸松銘皺眉問道:“你又為何再次回來?那婆娘說的多好?從此和他一起帶著靈兒遠走天涯,過你們的安生日子。如果你聽她的話,我還真沒有功夫滿天下找你們,大不了隨便給他安個罪名,就說俞長風不遵師命,強行擄走劉陌然私奔,我一怒之下將他逐出師門也就是了,從今之后你們不是自在快活,過上圓全和美的日子嗎?”
遠處巨石之后,云青萱一只手抓著俞長風的衣袖,聽聞此話面露冷笑。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劉陌然,和她一模一樣的表情,冷笑著回道:“不錯!那樣是很好,能跟最愛的人長相廝守,誰會不愿意呢?但我明知你和我仇深似海,若就此隱去不管不理,因兒女情長將父母之仇放卻一邊,也枉為紫金菱盾劉重山之女!陸松銘……今生今世劉陌然與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陸松銘低聲念叨幾遍,忽然微笑道:“可惜你空有抱負,能力卻是極差,這一招回馬槍雖然精妙,讓我意想不到。但你所用的毒卻傷不了我分毫。”
劉陌然自知事敗,已經不存生念,垂首閉目不語。
“你說了那么多,全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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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陸松銘得意笑道:“是不是很好奇?為何你的毒這般厲害,卻對我毫無作用?”
不等劉陌然答話,陸松銘俯下身子,輕聲問道:“這毒……是瘸子給你的吧?”
劉陌然渾身一震,抬頭難以置信看著他。
“很驚訝?”
陸松銘笑了,“瘸子的毒雖然厲害,但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有傷害,更何況他的親哥哥?”
此言一出,劉陌然、俞長風,甚至云青萱都是目瞪口呆,震驚的睜大眼睛。
誰能想到,青山掌門陸松銘,竟然和圣龍教的教主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