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鄭氏穿著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裝,腳踏流云梧木屐,臉上施以淡妝,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十歲。
美艷至極,柔媚酥骨,又不失風韻。
她款款而來,被黑衣衛簇擁著,最后站在杜明義面前。
杜明義此時半蹲著,盡管只飲了一小口,但麻痹毒素已經深入體內,維持半蹲的姿勢已經是極限。
“明義,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為什么不挺直脊梁站著呢?為何這番窩囊模樣?”
鄭氏捂面一笑,千姿百媚。
“主母,你這是何意?”
杜明義直直盯著她,質問道。
“何意?”
鄭氏來回踱步,突然駐足。
“自然是取回我的東西咯,這幫老家伙一意孤行,眼看找到了好苗子就想一腳踢開我。
我可憐的文遠和武濤,他們哪里是不夠格,分明是這幫老不死的看不慣我掌權罷了。”
她指著癱倒在地的少年老祖怒罵道。
那麻痹毒素能使身體麻痹,但腦子依舊是清醒的。
鄭氏就是在指著他鼻子罵他,然而他連動動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主母,趁我還稱你為主母,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可以既往不咎。”
杜明義勸道。
“你得搞清楚情況,明義。現在你最好老老實實求我吧,等會從這個老不死開始,我要替你們杜家清理門戶。”
鄭氏笑道,笑容驚悚。
“清理門戶?若無老祖,世家何以立足?鄭氏,你瘋了?”
杜明義斥道。
“老祖?立足?”
鄭氏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
她勾了勾手,從“賓客”中走出一位高大健碩的紫發男子。
“這位是漠北狼部的千夫長——塔列,他不遠千里來此助我一臂之力。
子琛當年帶我在漠北見了他一面,此后我便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系。”
塔列走到鄭氏身邊,毫不避諱地揉著她的臀部,整張臉湊到她肩上廝磨。
然而這個塔列,雖然氣息粗獷,但毫無疑問,他也是一位元師。
“漠北狼部可是漠北第一悍部,他們族內擁有八位元師且都與我交好,有他們協助,我重建杜家豈不是輕而易舉?”
杜明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怒不可遏,連罵道:“你為婦不貞,不僅與他人私通,居然還企圖引狼入室。”
“說話不要這么難聽,在他們漠北狼部,奉行一妻多夫,制度如此何來不貞私通之說?
丈夫幫扶妻子天經地義,又何來引狼入室之說?”
鄭氏搖頭嘆氣道。
“你們杜家人就是器小,當年子琛若是胸襟寬廣點,也不至于客死漠北了。”
“上任族長不是病故的?”
杜明義詫異。
“也算是病死的,我接受一妻多夫,他不接受,我拉著他體會一妻多夫的好處,結果他被活活氣死了。”
鄭氏淡然道。
就在這時,原本安心躺著的林瑯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其實在裝,聽到鄭氏這段話差點沒繃住。
這位阿姨也太牛了吧,驚世駭俗形容她不過分吧?
杜明義也被整無語了,雖然怒火中燒,但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反駁鄭氏的話語了。
她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天下無敵了,杜明義果斷認輸。
“明義你長得倒是挺英俊的,若是主動交出族長大印,主母我也讓你嘗嘗滋味。
你難道不好奇為何塔列他們如此沉迷于我?”
鄭氏眉眼如絲,誘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