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義取出一個漆木匣,匣子的鎖頭已經完全銹死,他不得已直接敲掉了鎖頭。
“這是……”
林瑯目光微變,他眼中光芒熾熱,紫色的機緣之光流溢,并且自己身上的某物起了感應,另一道機緣之光在與它交融。
交融的結果是化為一抹灼目的橙色,機緣的色澤與那遺跡的玄鐵巨門相近。
“之前我只是懷疑,但昨天我翻遍了《族長手札》確認了此物的存在。”
杜明義從匣子中拿出一枚殘破的金屬制物。
那玩意好像缺了一半,上頭的字跡看不清晰。
同時沾染了一層厚實的黑泥,看似藏污納垢,怎么也不會把此物和寶物聯想的一塊兒。
見林瑯默不作聲,杜明義繼續說道:“此物不出意外應該是奕族的重要信物,至于具體用處,我也不清楚,但顯然與那遺跡有關。”
奕族……
林瑯覺得這個稱呼很耳熟,他在許多地方聽到過這個稱呼,并且不止一次。
他查閱過惦記,發現奕族是各種野史傳奇中濃墨重彩的主角,但正史對其的記載只有寥寥幾筆。
總而言之,奕族是一支偉大的古早遺族,傳承著古老而至偉的力量。
那時候大漠未曾荒蕪,肥沃的土壤與充沛的雨水,養育、灌溉這片土地。
奕族在此建立了無上王朝,他們擁山自立,自詡天族神國。
縱使亙貫萬年,屹立不倒的神國依舊發生了可怕的變故。
王朝剎那瓦解,奕族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從西遼這邊大地上被直接抹除。
至那時起,大漠開始荒蕪,黃沙向四周群山侵蝕。
悠悠黃沙淹沒了曾經的無上王朝,時而呼嘯肆虐的沙暴仿佛是奕族殯禮上的挽歌。
盡管許多人認為大漠的誕生與奕族的消失有關,但無人敢去危險重重的大漠深處進行考究取證。
同時活躍于大漠內的各種兇悍嗜血的元獸,也推測與奕族養獸、斗獸的習俗有關。
“林師弟,此物便送你了,那片遺跡與我無緣,就看師弟你的造化了。”
言罷,杜明義把那金屬制物拋給林瑯。
“師兄何出此言?”
林瑯接過金屬制物,系統提示音在耳畔回蕩。
“緣分這玩意很微妙,那片遺跡若是能讓你我師兄弟二人同心,便是我最大的機緣。”
杜明義由衷道。
林瑯淡然一笑,那種拍著胸脯保證之語就不必多說了。
林瑯是個行動派,他只奉行一個原則:我幫你,你幫我,我幫你,你反而惡心我,那我就干爛你。
“那個,林師弟——”
杜明義似乎有苦難言。
“之前在宗門說的那十塊上品元石的報酬,可能得通融幾日了。”
杜明義也沒想到杜家寶庫這么寒磣,本來他還想借此機會直接把說好的元石報酬也結了。
“要不師弟你瞧瞧,看上什么就順手挑兩件走,當做報酬?”
杜明義提議道。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妥,倒也不是介意林瑯把好寶物挑走,而是這寶庫里壓根沒啥寶物了。
“我瞧瞧……”
林瑯睜大眼睛。
“似乎還真可以。”
林瑯說道,嘴角微微上翹。
鑒于和杜明義的師兄弟情分,林瑯就只拿一件吧,剩下的讓杜明義自己發掘。
有些東西雖其貌不揚但實際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撿漏不能一直靠運氣好,大多時候還需要一雙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