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企業在其中完全沒有立足之地,任總決定要自己開始做研發。
1991年9月,華為租下了深市寶安蠔業村工業大廈三樓,作為研制程控交換機的場所,五十多名年輕員工跟隨任總來到這棟破舊的廠房中,開始了他們充滿艱險和未知的創業之路。
最初有50多人,開始研制程控交換機。
這里既是生產車間、庫房,又是廚房和臥室。十幾張床挨著墻邊排開,床不夠,用泡沫板上加床墊代替。所有人吃住都在里面,不管是領導還是員工,做得累了就睡一會兒,醒來再接著干。這是創業公司所常見的景象,只不過后來在華為成為了傳統,被稱為“床墊文化”,直到華為漂洋出海與國外公司直接競爭的時候,華為的員工在歐洲也打起地鋪,令外國企業嘆為觀止。
12月,首批3臺BH-03交換機包裝發貨。事后員工獲悉,公司已經沒有現金,再不出貨,即面臨破產。
可是到1992年,華為的交換機批量進入市場,當年產值即達到1。2億元,利潤則過千萬,而當時華為的員工,還只有100人而已。
這樣的成長速度,是屬于那個時代的。
后來,華為公司總部搬到了深市龍崗坂田華為工業園。華為熬過了創業的艱苦歲月。
從此,華為像一匹來自深市的狼,撲進了這個正在高歌猛進的行業。
事實上,最初抓住交換機機遇的不僅僅是華為,當時通信制造領域勢頭最好的四家企業,巨龍通信、大唐電信、中興通訊、深市華為被并稱為“巨大中華”。
1998年,華為銷售收入89億元,規模最小的大唐也達到了9億元。這其中除了華為之外,其他三家全部都是國有企業。
2000年,葉風才剛剛成長起來的時候,華為的銷售額就達到220億元,以29億元凈利潤位居全國電子百強首位。
任總的牛-逼之處,就算比起開掛重生的葉風,也絲毫不落下風。
“對,海思就是備胎計劃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
任總沉思一會,看著眼前精致的女士,誠懇地道:
“廷波,海思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但是,你要做好準備,可能海思的研究成果,一輩子都只能做備胎,無法轉正。”
“我知道。”
何廷波苦笑道:“備胎,顧名思義,這是為了保持汽車拋錨的時候還能開才出現的。”
何廷波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沉穩大氣,精明無比。
從小就是“校學習積極分子”“優秀寄宿生”。高中時連續三年被評為“校三好學生”“校優秀學生干部”,并曾被評為“市優秀學生干部”,京城郵電大學通信和半導體物理碩士畢業。
1996年加入華為后,歷任工程師、高級工程師、總工程師、基礎上研分部部長、中研基礎部總監、海思研發管理部部長、海思常務副總裁等。
如今,任總就要把海思完全交到她手上,準備讓她正式擔任海思總裁。
為此,任總考量了許久,內心早就有了定論。
“備胎,不是為了砸朋友,而是為了應對特殊情況。”
他接著對何廷波道:“每年,華為至少購買美國等國外企業數千萬套芯片,不是千萬件,而是千萬套!我們不得不做兩手準備,萬一美企不提供給我們芯片怎么辦?難道就等著破產?”
聽完任總的話,何廷波點點頭。
而在蓉城。
莫少名和宋遠亭也聽到葉風說,“上億臺華風手機,使用著高通芯、三星屏、索尼攝像頭時,我心里擔心得睡不好覺。這其中,CPU芯片是手機的核心。萬一美國斷供,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必須要有備胎計劃。”
莫少名和宋遠亭和何廷波一樣,也是連連點頭不已。
是啊,在我國科技崛起的道路上,總是崎嶇不平的。
所幸的是,總是任總、葉風這樣的人,眼光敏銳地抓住機會,心思縝密地做好防備。
才能讓我們重回世界先進民族之林,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