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是又要落下鞭子。
只是這一鞭子卻并沒傳出聲響,卻是那大圣不知何時變化成游方的云水全真,右手拿著拂塵,左手將那鞭子抓住。
饒是大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落下云頭的瞬間,化作這般模樣,只是覺得這車遲國古怪,這道士趾高氣昂,言語間對和尚竟是透著幾分鄙夷,怕自己化作和尚恐生變數。
心思轉念間便是做了這般模樣。
小道士先是一愣,隨即道。
“先生這是何意?”
大圣倒也不慌,指著做苦力的和尚道。
“僧道都是出家人,他們做活已然辛苦,道長又何必如此苛待?”
小道士聞言,卻是笑道。
“先生哪里來人?竟是不知這車遲國僧道之爭?”
大圣聞言,心中暗道果真有貓膩,竟是涉及到了僧道之爭,當即道。
“貧道四處游走,恰逢路過此地,并不知曉此間因由,還請道長解惑。”
小道士連連擺手。
“解惑倒是談不上,你隨便拉上一個人都能夠問得出來,只因二十年前,民遭干旱,天無點雨,地絕谷苗,無論君臣百姓,家家焚香的祈禱,卻并無半分作用。”
“眼見天絕人路,不知多少生靈于此喪命,此時間,落下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位國師,救這車遲生靈。”
“當年求雨之時,僧人拜佛,道士告斗,都請朝廷糧餉,誰知這些和尚不中用,空念佛經不能濟事,三位國師卻是呼風喚雨。”
“如此朝廷震怒,說這和尚無用,這才有了今日這般場景。”
“將這些和尚均是賜予我等做活,燒水掃地,搬運磚瓦,此等事情皆是他們來做,只是這些和尚慵懶,不肯盡力,自是要鞭打才能夠快些。”
大圣聞言心中更是困惑,這西天地界,佛門妙法無雙,竟是爭不過道士?
當即心中念頭百轉,隱隱有所猜測,卻也不言語,只是眼珠轉了轉,卻是計上心頭,欲要窺測一二,當即扯淚道。
“事由因緣,不知緲緲,如今聞聽,才知緣分便是于此。”
小道士年輕,不知大圣玩的是哪門子心機。
“先生何故如此?”
“貧道在方上云游,一則為性命,二則為尋親,我有一個叔父,自幼出家,削發為僧,年前疾苦,便是外出求乞,數年不得歸家,我念祖上恩情,特來尋訪,想來是羈押在這等地方,不得脫身。”
“可憐道長高抬,如何能夠讓我尋到他,見上一面?”
小道士聞言,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我還當什么事情,如今這一眾僧眾活著的都在此間,只吆喝他們前來,你看哪個是你令叔,若是當真有,看在我道中情分,就放他去了,我再同道長進城引薦于我師父,也好告知同門,我等道門昌盛。”
大圣忙不迭的點頭,心中卻道。
“佛國腳下,行此等悖逆之事,我曾得老君恩惠,且將他們解救,也算為你們消去因果,免得你們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