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化作基石,用血肉之軀撐起了這片天地。
易澤明白,很多人的故事,他無法在節目之中講述。
這是時代的限制,也是謹小慎微的嘗試。
但在這有限的空間內,他依舊找到了能夠書寫的人物。
他是一個文人,一個純粹的文人。
他的腰桿永遠筆直,他的筆桿永遠鋒利。
在他筆下,一個又一個鮮活的人物躍然紙上。
在他的文字中,飽含著對民族的沉思,滿是對百姓的鞭笞。
他盼望著,手中筆桿,能夠喚醒民眾的認知,能夠消除民族的劣根性。
筆鋒如刀,書寫人間百態;橫眉冷對,不懼千夫所指。
他不是戰士,手中也未曾沾染敵人鮮血。
但他更像戰士,剖析著舊時代的麻木不仁。
他的文字,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依舊發人深省。
他的故事,哪怕是到了如今,也依舊激勵世人。
他機智,他聰敏,他嫉惡如仇。
易澤眼前的白紙上,一幅簡單地素描肖像,生動形象。
黑白色的配色,簡單,卻又真實。
在那個彩色相機并未出現的時代里,所有流傳下來的東西,都帶有著舊時代的印記。
看著白紙上的人物,易澤笑了。
這是曾經,他在課本上見到的先生的模樣。
眉眼之間,傲骨不屈,鋼針一樣的頭發,每一根都書寫著不滅的風骨。
這個人,不好說,很難說。
因為他的時代,有幾分敏感。
也因為很多人,對他并不是很喜歡。
他的文章,像是一把把利刃,直指人心最深處的陰暗。
他的文字,就像是手術臺上的手術刀,剖開了人心中的齷齪。
心中有鬼的人,在他的文字面前,會忍不住發抖,會忍不住感到恐懼。
仿佛,一切都在諷刺,又仿佛,是天上的神明,洞穿了一切。
文章本是沒有罪過的,但看它的人心中有了罪過,就覺得這文章,是在嘲諷,是在無聲的斥責。
因此,文章也有了罪過。
就連文字,都帶上了莫須有的鐐銬。
易澤吹了吹白紙上的墨跡。
英雄鋼筆,書寫英雄。
相得益彰
在書寫名字的時候,易澤猶豫了一下。
是該書寫先生的本名,還是書寫先生的筆名
先生的筆名很多很多,但為人所熟知的,只有那一個。
思考片刻,易澤笑了笑。
提筆,便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