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眼底閃了閃,郯淵究竟有什么過去呢?
郯淵勾唇:“明月何時照過溝渠,它不是一直照著你嗎?”
“呵,花言巧語。”諷刺,誰不會啊。
郯淵低聲笑著,不在言語。
孤影殘壁,漠上無盡的悲戚和蒼涼,黃風拂過兩人的衣衫,發出噗噗噗的響聲。
在他的腳下是一條回家的路。
那瑰麗的郎君啊,帶著他的小嬌娘,回家鄉~
重羲站在沙丘上笑看著兩人:“唉,道友,寶物不等人啊。”
聲音提起來,似乎是想讓后面的人也聽一聽。
跟,繼續跟啊!
遙知知趴在郯淵肩頭懶汪汪的回應:“我管它等不等我,都是我的,你難道還能留給別人不成。”
“唉,話不能說的這么絕對,萬一我后悔了呢?”
“重羲,上面風大,別閃了舌頭。”后面還有一群跟屁蟲。
也不知道這群人怎么想的,尤其是那個盡歡,他們已經很努力的想甩掉他們了。
啊,好累啊,這沙漠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又干又難走。
想飛但是風大,天氣越來越惡劣。
惑月:“快些走吧。”
重羲起身,唰唰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遙知知眼饞的呵呵了幾聲:“果然是東道主啊,完全不受影響。”
真是苦逼了她們。
她真是信了重羲的邪了,要不是為了去給他收個尸,她至于還在這大沙漠里風吹日曬的嗎?
想起了風吹日曬,她就比較同情惑月,她可是條魚啊。
如今是岸上的魚了,也不知道缺不缺水。
不行了,她不行了,遙知知大口喘息著。
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了,有點像高原反應。
可是這不是平原嗎???
高反是什么鬼???
而且,怎么只有她一個人越來越嚴重了啊???
救命啊。
郯淵用妖力護住遙知知:“你別說話了,冰魘應當是在抽取秘境之中的靈氣,天氣干燥,你冰靈根受不住是正常。”
遙知知感覺好受了些,輕嗯了一聲,繼續趴在郯淵的背上。
郯淵加快了腳步,進入重羲的地盤或許會好些。
隨著太陽的懸空,沙漠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受不住的人也不止遙知知一人。
在她們身后,妃重色托著毫無斗志的司傳寧,帶著一群傷病人員緊緊的墜在盡歡和遙知知他們身后。
他們本就勢單力薄,不跟著這里人,他們怕是都會死在這秘境之中。
他如今也想不了什么妖不妖的了。
他就想活下去。
他后悔了,后悔來找什么寒霜燼了。
“妃師兄,我們還有多遠啊,我快不行了。”女仙大汗淋漓,她是純水靈根,她比別人都難受。
“快了,快了,師妹,你把我的衣服披著,這是法衣,應當能抵御不少?”妃重色放下司傳寧,脫下自己的外衣扔給女仙,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他在妄靈墟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金尊玉貴的養著,從前只要一句話就會有人為他鞍前馬后的。
可是如今他一人要撐起這身后十幾人的命,說窒息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