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啊。
“小虎,你不是說人不多嗎?”
這叫不多啊。
小虎也著急的薅了薅頭發:“平時不多啊,怎么今天就這么多人了啊?”
“小虎啊,勸你放棄,咱們回去吧。”遙知知嘖嘖搖頭。
“不行,不可能,來都來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啊,我和那大夫有些交情,我們可以走個后門。”小虎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此話一處,惹的旁人紛紛朝著他們看來。
“咚咚咚。”屋內一陣敲桌子的聲音。
借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氣憤:“老朽是懸壺濟世,但是老朽不是開善堂的。”
“你說沒錢,我給你開個藥方你自己去找藥去,讓老朽送你門兒都沒有。”
“哎,你這老頭子,你醫者仁心啊你,你竟然這般鐵石心腸。”房內又想起一個婦人尖銳而又氣憤的聲音。
“你,看看老朽這屋子,你看看老朽這年紀,你好意思說這話嗎?老朽的藥材都是花了錢了,老朽看病不收你錢就算了,你還想讓老朽貼錢給你看病,世界上有這么好的事也給老朽說一說啊,老朽也不干這活了,上門去謝謝他去。”誠老怒瞪這胡子。
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無理的要求。
他這把年紀了,不是為了賺錢錢,何至于開門行醫,躺在床上喝點小酒不好嗎?
他這把年紀了,還在乎什么名聲。
“你……你……你這老頭子,對得起醫師這個身份嗎?幾文錢的東西也這般斤斤計較。”夫人被誠老說的面紅耳赤,無與倫比的。
“嘿,幾文錢的東西,幾文錢你都不愿意出你好意思說這話吧!你快出去把你,別耽擱我做生意。”誠老拿著硯臺敲在桌子上。
小虎帶著遙知知從人群里擠進去,兩人趴在窗臺上,興致勃勃的看著屋內的鬧劇。
在兩人旁邊,幾個老頭子老婆子的腦袋也冒了出來,對著屋內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老婆子邊磕瓜子邊道:“這余夫人也忒不是個東西了,自己家里也不差那幾文錢,可勁的欺負一個孤老。”
另一個老頭子拈了下老婆子兜里的瓜子道:“可不是,什么小便宜都占。”
“這還不是欺負人家無兒無女,家里就老頭子嗎?這換了別人,不曉得怎么巴結呢?”又一個老婆子呸了一身道。
她可看不上這余夫人的所作所為,容不下前期的女人,年紀小小的就買給人家做了童養媳,這是掉錢眼里了。
老婆子想了想又長嘆一聲:“哎,要我說啊,這修仙也沒什么好的,你看這老頭子唯一的兒子當年眼巴巴的送去了仙山,這都過了四五十年了,我可一次沒見過他那仙君兒子回來啊。”
這要是有個兒子在身邊,哪里用得著這把年紀了,還被人欺負啊。
遙知知轉頭看向那老婆子問道:“這老頭就沒有其他的孩子了嗎?”
“瞧這姑娘說的,要是有別的兒子,誰這把年紀了不去享福,還在這里開鋪子做生意啊,這老頭子是最享受生活的人了,可惜啊……”可惜沒有那個命啊。
“我聽說啊,送去仙山,這孩子可就和凡塵的父母沒有關系了,是我,我可舍不得啊。”老婆子的話有酸又有道理。
她既羨慕別人家的孩子能夠上仙府,她又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這世間沒有幾個父母忍心讓孩子和自己分離。
可是大部分的人會選擇孩子的前程。
這世間兒女都是數不清理不斷的債啊。
一入仙府,紅塵盡斷啊。
遙知知深深的嘆了口氣,順手摸過旁邊老婆子手里的瓜子磕了起來,還不忘和幾人聊著天:“那著婦人又是怎么回事。”
小虎看遙知知毫不突兀的融入了他們十里八鄉最八卦的堆子里。
他竟然覺得挺合適。
他直想給遙知知比個大拇指。
厲害啊,他們平時最怕的神秘組織,走路都要躲著走的對象,她都能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