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如同爆竹的引子被點燃,許芷衣腦袋里一下子炸開了,很多被她忽視的甚至想不起來的線索一一的冒了出來。
之前就說過,許芷衣并不算完全的蠢貨,尤其是身處局中,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所有的一切。
安柔!
許芷衣牙齒咬得繃緊,眼眶在仇恨之下脹得通紅,她咬牙切齒的道:“她是安柔。警察同志,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殺人,是安柔,是她一直蠱惑我,她叫我去殺顧琬的。”
錄筆錄的兩位警察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位再次開口問道:“你有什么證據?”
“我有聊天,我一直都保留著微信聊天。”許芷衣這時候很慶幸她一直有保留微信聊天記錄的習慣。
警察在查看了她的微信聊天之后,派人傳話了安柔。
與此同時,同樣在警察局的顧琬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筆錄,不過并沒有離開。
同她一起來的沈禹在不遠處,另外幾位工作人員在做完了筆錄后,都已經回去了。
沈禹從另一頭走過來,靠近顧琬,然后壓低了聲音,說:“你會游泳。”不是問句。
顧琬沒有立刻回答,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山根處赤連兩眼,山根位于雙眼中間的鼻梁所在的位置,在相術命理學上可看命運轉折,山根發紅,代表近期必定有血光之災。
跟著,她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沈禹,謝謝你救了我,作為報答,送你一句話,退出現在的綜藝錄制,可保平安。”
曾經的她在游泳池瀕死的時候,無數次期盼能有一個人伸一把手,直到死亡前最后一刻,雖已經來不及,但至少等到了沈禹伸手。
所以作為報答,她愿意多一句嘴,助他避開血光之災。
聞言,沈禹詫異的看著她:“難道你能算到我在這次綜藝錄制會出意外?”
“信不信由你。”
沈禹看了她一會兒,沒有說信還是不信,只是隱約覺得眼前的顧琬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很快,門口再一次吵吵嚷嚷起來。
安柔到了。
和她一起到的,還有一位神情溫柔慈愛,風韻猶存的中年貴婦人,以及一位出了名的律師。
安柔到來頓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安柔,請過來做筆錄。”有警察上前想要帶走她。
但同她一同到來的貴婦人卻擋在了安柔前面,“警察同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柔柔怎么可能涉及到一宗殺人案當中?”
“不管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查查明真相,請女士不要打擾警察辦案。”身穿警服的警察不管是面對人氣斐然的女明星,還是對于常人,他們所堅信的都只有公平正義。
貴婦人顯然還是不想讓警察帶走安柔,只是這是警局,由不得她說了算。
安柔神情自若,仿佛她并不是涉嫌殺人案的疑兇,而這里也不是警局,而是獨屬于她燈光環繞的舞臺。
在眼角的余光中,安柔發現了站在一旁的顧琬,稍微愣了一下神,似乎并不理解顧琬為什么會在這里,然后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琬琬,你怎么在這個里?”
下一秒,緊跟著一個聲音響起:“琬琬,你怎么會在這?你又惹出了什么事?”
多么好的一個‘又’字,仿佛顧琬只要出現在警局,就一定是她惹出了麻煩。
“母親,我是作為受害者報了警,所以自然在這里。”顧琬說完,朝另一邊的安柔點點頭,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