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把玉佛拽出來的時候,玉佛卻在他的手上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與此同時,外面原本平靜的夜色,大雨傾盆而下,還伴隨著陰風的怒號。
“咚咚!”
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響了。
經紀人顫抖著腿,看著門邊:“是不是賴英回來了?”
段紹光沒有了剛才的鎮定,咽了咽口水,喝道:“怕什么,我能弄死她第一次,就能弄死她第二次。”
“紹光,她現在可是鬼。”經紀人腿不停的抖。
“上樓,房間里還有趙天師留下的其他法寶,我馬上給趙天師打電話。”段紹光比他冷靜很多,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跑,同時拿出了手機。
可是,無論他按了多少次,電話里頭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嘟嘟的聲音。
外面敲門聲越來越大,門被拍的搖搖欲墜,很快,大門再也堅持不住,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傾盆的大雨下,一個單薄瘦弱的人影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條血紅的裙子,顏色極為艷麗,就像是最新鮮的從血管里流出的鮮血。
濺落在門檐上的雨水,有部分打在她的身上,紅衣被雨水淋濕,多余的雨水順著瘦弱的軀體,滑落在地面,卻形成一片紅色的水灘,隱隱帶著一股腥臭濃郁的血腥味。
看到這個女人出現,經紀人嚇得徹底癱軟在樓梯口,連滾帶爬的順著樓梯往上爬。
女人腳底下的速度很快,眨眼的時間,就移到了樓梯口,一雙血氣彌漫,陰冷森寒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兩個人。
經紀人涕泗橫流,滿臉狼狽相的求饒:“賴英,賴英,別殺我,你的死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別來找我。”
賴英血紅的眼睛移到他的身上,經紀人在這眼神的注視下,身下頓時多了一灘水,帶著股尿腥氣。
這個經紀人并不無辜,包括她在內,有多少年輕的男孩女孩,都是被他們所害。
賴英一步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腿上,經紀人痛的大叫,深入靈魂的痛苦如同被大卡車的輪子碾壓。
一腳接著一腳,賴英從經紀人的身上踩過,而這個經紀人也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面目全非的一團血肉,鮮血流了滿地,幾乎染紅了半個客廳。
段紹光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嚇得心臟不停的跳,背后的冷汗幾乎打濕了衣服。
但這人作惡多端已久,依舊到現在都能活得好好的,就是因為他足夠虛偽,足夠冷靜。
在賴英解決經紀人的時候,他果斷的拔腿就跑,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轉眼到了二樓位于中間的書房。
他扭開門把手,沖了進去,背靠在門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書房里,陳設簡單,同尋常人家的書房沒有多大不同,唯有一點,正對著的高高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尊玉佛,這玉佛模樣同他戴在脖子上玉佛的一模一樣,笑容詭異,不見半點菩薩心腸,見之便心底生寒。
而這玉佛卻是段紹光最大的倚仗,他找來板凳,踩上去,手小心翼翼的將玉佛取下。
“砰!”書房的門被打開,他拿到手上的玉佛雕像,同一時間出現了碎裂的花紋,然后瞬間炸開,鋒利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頓時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眼看最后的倚仗沒了,段紹光沒辦法跑,他眼中閃了閃,屈腿果斷的跪到了賴英的面前。
“老婆,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