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是如此,有了祠堂后山斷崖兩處陣法后,錢家村的人遵守那人所說,打死的女人弄死的女嬰全都被拋尸于斷崖之下。
此后連個噩夢都沒有做過。
而他們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的是,這兩處陣法之下,他們死了,同樣會被困在祠堂中,下不到地府,也不會直接魂飛魄散。
因為當初為他們畫下陣法的那人,還需要這些人來吸引斷崖那些陰魂的怨氣,自然不能夠讓他們離開錢家村。
只要有他們的存在,陰魂們始終就會抱著想要復仇的心愿,在不能夠擺脫陣法控制之下,周身的怨氣才會越來越重。
而且,這些人的魂魄日以繼夜的被困在祠堂,也會逐漸的滋生擔憂恐懼,這恰好又是邪神所需要的養分之一。
整個錢家村唯一的例外,只有子母鬼,他們沒有被困于陣法之中,是因為當初,錢婆子的見她第二個兒媳婦兒死了后,舍不得已經成型的大孫子,有了那么一點點惻隱之心,找了個地方把他們母子倆給埋了,而不是同樣的丟棄在斷崖。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子母鬼有了復仇的機會。
也有了今日這場報應。
根據錢婆子記憶中所記述的,她曾經拐賣過哪些女孩,又將她們賣到了哪里,還有錢家村其他人都犯過哪些罪行,都會由老李他們逐一調查,然后把人接回來。
錢家村這個人販子窩已經死的只剩錢婆子一個,但那些買人的,一個個都還活著好好的,他們也會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幾十年來對買賣人口者懲罰力度一直在不斷的加重,到2100年年初,已經規定買賣雙方處同罪,輕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重者直接槍斃。
買賣人口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比殺人更可惡。
錢家村的事情落幕后,唯一的疑點就只剩下出現在錢婆子記憶中的那人。
那人是在三年半前出現的,從頭到尾沒有露出過真面目,而是用了術法作為掩蓋,錢婆子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真實的相貌。
從身高體重各方面判斷,同吳子清很相似,不排除是他又或者是他那個雙胞胎哥哥趙明灃。
眼看著線索似乎又一次沒了,反倒是有人沉不住氣。
帝京一間普通的民房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和左右鄰居打完招呼后,帶著溫和的笑容進了門。
這人是附近的一個老好人,不管是誰求他辦事,準是一口答應,人緣相當的好,還有熱心的大嬸看他一把年紀都沒有找對象,替他介紹的。
趙明灃進了屋子后,臉上溫和的表情依舊不變,只是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多了幾分陰冷。
屋子里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媚眼如絲,身段如蛇的女人:“青江市錢家村出事了,特管局的人在昨晚已經趕了過去。”
這女人的話讓趙明灃瞬間變了臉色:“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女人翹起嘴角,細眼微瞇:“趙明灃,是你自己警覺性太低,我能來好心提醒你一句,已經足夠對得起你了。另外再提醒你一句,主人對于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很不滿意,如果你再不能拿出一點能夠入眼的成績,主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唉!”
女人幽幽地嘆了一聲,“我也很同情你,你的親弟弟是因為那個顧琬而死,亂葬崗的那些厲鬼也是被她超度,唯一剩下的一個還跑去當電影明星,還有你在娛樂圈的這條線,也被她給毀了,現在就連隔著幾千公里的錢家村也能和她撞上,你說怎么偏偏就是你遇上了這么一樽正神。”
“夠了。”趙明灃臉上的肉繃緊,雙眼冰冷:“回去轉告主人,我趙明灃辦事絕對會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