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侯爺這話說的沒錯,方明月四肢健全時都沒看上,如今成了殘廢,怎么會看上?
方明月臉上閃過羞惱。
她雖然庶出,可向來只有別人巴結她的份,如今居然被人如此嫌棄!
她死死盯著秦琛,“你會后悔的!”
回去她就寫信告訴姑母,讓秦琛娶她!
秦琛不屑一顧。
此時,一白色鶴氅,仙風道骨的道士從小花園路過,眾人竊竊私語。
秦康明解釋,“近日府里下人經常離奇死亡,恐怕有邪物作祟,故請來白半仙做法。”
此話是真的,那些死去的下人,都是被抽干了血,眼睛瞪成銅鈴,驚嚇而死。
秦瓷看著遠去的道士,驚訝的看向秦琛。
那個道士正是白流年,那個欺騙她的臭家伙!
他不在橋下擺攤,怎么來這了?
身邊出現一道身影,將太陽光遮住,秦琛似有所思,“早知妹妹這么喜歡白流年,我就不來了。”
話里一股子委屈味兒。
“才沒有!”秦瓷瞪眼解釋,“我只是好奇他怎么坑蒙——做生意做到靖王府了。”
秦琛“嘖”了一聲,他掩袖輕咳,“咳咳……”
秦瓷還沉浸在白流年的問題上,并沒有注意。
少年放下袖子,眼里盛滿笑意。
他笑起來風華絕代,讓看到他的人都會羞紅臉。
小姑娘真是被白流年吸去了魂,連他咳嗽都聽不見了。
他俯身靠近秦瓷耳邊,加大聲音咳嗽。
秦瓷不耐的推推他的腦袋,“堂哥哥離我遠點,莫要把病過給我……”
一點不講究衛生。
秦琛:“……”
一旁的小廝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這還是他那個陰狠毒辣,睚眥必報的主子么?怎么那么像對夫君求歡的小嬌妻?
他揚唇輕笑。
“妹妹怕不是學過川劇變臉。”
以前就像是個乖乖的兔子粘著他,如今連靠近都不讓靠近了。
果然,女人就是善變的。
垂眸盯著秦瓷嫩白嫩白的手腕,如同蓮藕般,他舔了舔嘴角,俯身咬上去。
秦瓷吃痛叫出聲。
眾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嘮嗑,沒人注意到這邊。
許久之后,秦琛抬頭,看著被咬出血絲的肉腕,他意味深長道,“妹妹知道嗎?從前我養了只狗,被秦康睿看上了,一根肉骨頭就跟著走了,我這人很護食,于是我便下藥毒死了它,然后燉了喝湯……味道就跟妹妹的胳膊一樣。”
他自小就像護食的狗,被人染指的食物,惜之無味,棄之可惜。
秦瓷頓時覺得脊背發寒。
她急得嗓音染上哭腔,“我不是狗狗。”
她也沒做什么,堂哥哥怎么就獸性大發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落。
秦瓷收起眼底的兇光,伸手拭掉淚珠,揪著眉頭道,“妹妹怎么還哭了,怪讓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