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紅著眼睛,少年溫柔的不成樣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哭嗝。
這副軟糯可欺的樣子,就像他以前養的兔子,可惜后來變成了紅燒兔頭。
……
花園里熙熙攘攘,白流年背著桃木劍,手持銅鈴鐺,狂奔到涼亭,氣喘吁吁道,“夫人,你們這院子還真的不干凈呢!”
靖王妃立即站起來。
“何意?”
眾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白流年閉眼掐指,“本道士掐指一算,定然是有邪穢之物在此作祟,他們先會吸食下人的骨血,等他們強大起來,就會對主人下手!”
他聲情并茂的模仿那群邪祟。
靖王妃緊張道,“敢問大師,要如何才能驅走那些邪祟?”
她就說最近怎么感覺王府陰森森的,原來是有邪祟!
眾人也感覺脊背發寒,嚇得臉色慘白。
秦瓷看白流年有模有樣的講解,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白流年注意到她的視線,沖她咧嘴一笑。
他捋著假胡須,“以本道士現在的修為,想除掉他們還是可以的,不過這府里有一人乃是惡魔轉世,只要有他在,便會有層出不窮的邪祟上門!”
“仙人快說是誰?”
白流年將拂塵指向秦琛,“西南角,此人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命格最硬,十七歲左右,只是他現在年紀還小,隨著年級的增長,會有越來越多的邪祟找他!”
眾人齊刷刷看向秦琛,開始議論紛紛。
“我就好奇秦小侯爺怎么會被父母丟棄,原來是惡魔轉世啊,難怪給扔掉,如今又來霍霍靖王一家……”
秦瓷嘴角抽抽。
這騙子當真是秦琛的好朋友?確定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她頗為同情看向不茍言笑的少年,“堂哥哥,不要傷心,你還有我呢。”
她可是秦琛最忠實的馬屁精。
秦琛挑眉,儼然不知道在秦瓷眼里,他就是個眾叛親離的可憐人。
白流年抑揚頓挫道,“還需要盡早把此人趕出王府,斷絕關系,這樣邪祟就不會上門了。”
花園內,穆嫣然被侍女扶著走過來,蹲了大半天的茅廁,如今小腿打顫站不穩。
聽到白流年的話,她看好戲似的冷笑。
秦琛就是個惡魔!敢在新帝面前刨追求者的心臟,還將她害死!世上沒有比他還可怕的人了!
可是這道士她認得,是秦琛的人,現在這副做派恐怕是二人設計好的。
難道秦琛想脫離靖王府?
這怎么可以,宮闕讓他在秦琛身邊當眼線,如果秦琛搬離靖王府,她又有什么借口跟在他身邊?
靖王府一個茶盞砸的稀巴碎,指著秦琛的鼻子罵,“早就知道你是個不祥之人,我兒定然是被你克死的!今日我就要王爺將你趕出王府!”
說著,她就令下人將秦琛亂棍打出。
穆嫣然急忙上前勸解,“王妃娘娘切勿動怒,這個道士一看就是個騙子,秦小侯爺怎么會是不祥之人?”
靖王妃將她甩到在地上,“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反駁本王妃?”
秦康明在旁添油加醋,“母親,秦琛根本沒上皇室族譜,直接攆出去就好了。”
他心里竊喜。
只要秦琛被趕出王府,那么世子之位就無人搶得過他了,他等會一定要好好獎賞那名道士。
青石地板將穆嫣然的手心劃破,她咬牙噙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