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射箭,他也配?
空氣忽然靜止。
雙方陷入僵局。
一個是年少成名,且有實權在手的侯爺秦琛,一個是東燕太子,兩人若是起了爭執,恐怕不好收場。
東燕使君小心提醒道,“殿下,他是西涼帝親封的淮南候,還是不要起爭執的好……”
司暮景并不聽他所說,邊把玩弓箭邊道,“只是玩耍而已,本殿大老遠來一次西涼,淮南候作為東道主,難道這點要求都不答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秦琛還不答應,那就是他小氣。
面前的少年行事沉穩,舉手投足皆可入畫,矜貴有度,像是皇族精心培養的。
司暮景眼底漸漸浮上陰狠。
再怎么優秀又怎樣?還不是被丟棄的那一個?
儲君之位是自己的,未來皇位也是自己,秦琛只有替他掃除困難,鋪路的份!
當靶子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挑釁。
秦瓷站在二人之間,不明白司暮景為何會刁難秦琛,按理說二人并無交集,司暮景如此侮辱秦琛,這她可看不下去。
她和秦琛窩里橫可以,但是別人若是欺負秦琛,那就是不行。
沖出去正想為秦琛說話,不料衣領忽然被人扯住,秦琛將她拎到身后,“乖乖在身后待著就好。”
長的這么妖孽,說話還這么勾人,秦瓷已經被迷的七竅升天。
“淮南候,殿下問你話呢!”司暮景身邊的小廝見他久久不答應,說話態度極其惡劣。
偏偏秦琛不僅不惱,反而笑得愈發妖冶,“只本侯當靶子多沒意思,要玩就要玩刺激的。”
“怎樣一個刺激法?”
秦琛微笑,“遮住眼睛,一人當一次靶子。”
眾人面面相覷。
淮南候還真是不怕死啊,不遮眼睛都有可能射傷,若是遮住眼睛,不是趕著送死嗎?
“怎么,殿下不敢?”
秦琛神情略顯無奈,“罷了,既然殿下玩不起,就恕本侯不奉陪了。”
司暮景剛想猶豫,便被秦琛這句話激怒,搶過一旁侍衛的弓箭,扔給秦琛,“男子漢大丈夫,有何不敢的?”
他話里有幾分咬牙切齒意味兒。
本來他是想挫一挫秦琛的銳氣,沒想到被他壓制。
秦琛接過弓箭,臨走前他揉了揉小姑娘頭發,哂笑道,“小花癡,今日讓你飽飽眼福。”
小姑娘定然是只吃了豬肉,沒見過豬跑,才會被司暮景迷住,只要他一出手,屆時,小姑娘就會知道誰更有魅力。
秦瓷:“……”
她是那種花癡的人嗎?
看著秦琛大刀闊斧縱身上馬,秦瓷沉默了。
好吧她承認。
秦琛馭馬來到她面前,將她拎到身前,盯了她一眼隨即一扯韁繩,馬兒嘶吼一聲躍起前蹄。
秦瓷嚇得立即抱緊少年的腰。
見小姑娘如同受驚對的小鹿埋在他懷中,秦琛薄唇輕啟,低沉如潺潺流水,“抓緊,摔傷摔死概不負責。”
說完,他一夾馬腹,黑馬頓時飛奔而出,風馳電掣,快的如同一道閃電。
只留下,一股灰塵。
司暮景眼神一暗,不甘示弱夾緊馬腹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