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無論怎么追,秦琛的馬總比他快一點,好似遛狗般。
追追趕趕,眾人終于在京郊軍營停下。
司暮景大喘著氣,眉目須臾間染上一層寒霜。
他接過自己的弓箭,介紹道,“規則很簡單,蒙上眼中射擊蘋果,一人一次,誰先射中誰就勝利。”
玩射箭,全憑運氣。
運氣好,活下來,運氣不好,葬身箭下。
秦琛頷首,他試了試弓箭的手感,謙遜道,“太子殿下是客,先請。”
對于他的謙卑尊禮,司暮景很受用,二人來到指定地點,雙雙蒙上眼睛頭頂蘋果。
臺下,秦瓷緊張的看著二人。
雖然秦琛戰無不勝,可在這種蒙著眼睛的情況下,若是對方射偏,那就是會沒命的!
二人對立而站。
司暮景慢慢拉滿弓箭,憑借著聽覺將箭頭指準秦琛頭頂的蘋果,分明涼風習習,可他緊張的脊背細汗直冒。
秦琛對他來說還有大用,若是弄死了他對自己來說是一大損失,他死死握著弓箭,緊張的手心濕了。
“咻——”箭矢放出后,他立刻打開眼罩,只見箭矢落在了秦琛身旁的木樁上,偏的不能再偏。
秦琛已經知道結果,笑意盈盈道,“該本侯了。”
說著,他已經舉起利箭,直指司暮景腦門。
司暮景臉色一白,慢吞吞戴上眼罩。
眼前一片黑暗,感官放大,他只覺自己像個待宰的獵物,一生一滅只在秦琛一念之間。
冷風呼嘯,秦琛拉滿弓箭,不假思索直接放出。
眾人屏住呼吸。
只見利箭并沒有射中蘋果,而是從上方擦邊而過,箭矢穿過束發金冠,定在了木樁上。
司暮景猶如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雙腿嚇得發抖。
“就差一點點!”眾人驚呼。
秦瓷看著那只擦邊而過的箭矢,剝了個橘子塞進口中。
依她看,這只箭是秦琛故意而為。束發金冠與蘋果一般高,他用這種極其刁鉆的方法射穿金冠也不愿意射穿蘋果,這明顯是在挑釁司暮景。
沒了束發金冠的固定,司暮景頭發散開,活像一個瘋子。
他忍著怒火整理好儀容儀表,看秦琛的眼神里幾欲噴火,恨不能將秦琛挫骨揚灰!
他明顯是在挑釁自己!
“淮南候箭法不錯。”
秦琛云淡風輕,“一般般,還有待進步?”
司暮景快要被他氣死!
他含恨撿起蘋果重新放到頭頂,咬牙切實蒙上眼睛繼續比賽。
因為心情極度不佳,連帶著箭法也發揮失常,射出的箭矢直接偏到了姥姥家。
眾人開始有些不耐。
第一次是失誤,第二次總不能還是失誤,經過兩次射箭,足以看出東燕太子箭術水平一般。
相比之下,秦琛不再退讓,單手隨意搭起一根箭矢,直接將司暮景頭頂的蘋果擊碎,從而,一擊必勝。
場面寂靜。
司暮景還戴著眼罩,渾身僵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即使沒拿掉眼罩秦瓷都能想象的到,眼罩之下,他扭曲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