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醒道,“小姑娘,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啊。”
話音一落,其他人跟著附和。
小廝見狀,挺直了腰板,拉起孩童便要離開。
秦瓷冷不丁開口,“就憑你口中的東家是瀟湘館老板。”
瀟湘館,可是那些有龍陽之好最喜愛去的地方啊!
如果那孩子跟小廝離開了,定然會被調教成**!
眾人不寒而栗,指著小廝的鼻子批判,“真是喪盡天良,你們這樣做,不怕遭天譴嗎?”
小廝見想法被拆穿,顧不上孩童了,轉身離開。
馬車上。
秦瓷看著靠在車壁昏迷不醒的秦琛,鼻子酸酸的。
她道,“你們去哪里了,這么多天過去都沒有你們的消息。”
司葉葉正狼吞虎咽吃著食物,聞言喝了一口水道,“我被河水沖到了峽谷下邊,幸虧底下長滿藤蔓,我沒摔傷。后來就在要餓死時,秦琛找到了我,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走出峽谷。”
秦瓷用剪刀剪開少年胸口的布料,只見一枚斷箭插在胸口,周圍的肉泛白,已經發炎感染。
“秦琛身受重傷,剛回到京城就昏迷不醒我不敢貿然回宮,只能當街乞討。”
司葉葉解釋著,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
那些天的死里逃生如今還歷歷在目。
比起他那天天想置他于死地的大皇兄,秦琛……拼了命的想救他。
秦瓷忽然想到什么,小臉透著不解,“那你乞討的時候為什么要說他是你父親?”
說是哥哥也行啊。
司葉葉抹了把眼淚,眼神堅定道,“這叫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要是沒有秦琛,我早死了,秦琛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喊聲爹有錯嗎?”
他以前還經常跟秦琛作對,如今向來他真是太混賬了!
他十分激動,就在這時,秦琛睜開眼睛,虛弱的開口道:
“我可沒你這么混賬的兒子。”
司葉葉,“……”
打是親罵是愛,他不哭,他真的不哭!
他一遍遍在心里洗腦自己,可最終也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
秦瓷輕輕抓住少年磨滿血泡的手掌,“堂哥哥你終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你都被弄成衣冠冢下葬了。”
并且淮南候府也被靖王妃霸占了。
秦琛聞言,不僅不惱怒,還嘆息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沒親眼見到自己是如何被下葬的。”
秦瓷:“……”
虧她還惦記他這輩子都沒個夫人,還給他燒了兩個美人過去,現在看來都是白搭。
馬車一路行駛,眼看要到皇宮了,司葉葉激動道,“大哥,今天我們平安回來,定然要叫西涼皇大擺筵席慶賀一番,給我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