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靖王妃的叫聲。
秦康明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他看著奔到斷頭臺,攔住儈子手的靖王妃。
“母親,秦琛犯了意圖謀反的大罪,罪不容恕,你快讓開,不然就是擾亂公務!”
靖王妃一邊痛苦,一邊為秦琛開脫,“康明啊,這事有誤會,秦琛無罪,他是清白的!”
臺下的百姓面面相覷,舉報淮南侯意圖謀反的是靖王妃,如今為淮南侯開脫的還是靖王妃??
緊張兮兮的秦瓷見到這一幕,緊攥著的手掌松了松。
看來靖王妃是想通了。
秦康明臉色逐漸難看,他攥緊手中的斬標,忍著怒火道,“聽說六弟失蹤了,母親你定然是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來人,快將靖王妃拉下去,別阻止實行公務!”
兩名士兵立即將靖王妃拉開。
秦康明急不可耐將手中的斬標投擲出去,厲喝一聲,“午時已到,即刻行刑!”
儈子手舉起大砍刀,手起刀落,落向秦琛的脖頸。
“砰——”
就在刀差點斬斷脖頸時,一枚白棋飛過來,快速擊開砍刀。
白棋力度極大,儈子手癱坐在地,手被震的發麻。
人群外出現一輛白色馬車,車窗打開,司暮景端坐在內,一邊擺弄棋陣,一邊沉聲道,“急得趕去投胎嗎?靖王妃有話就讓她說。”
東燕太子的發話,還沒人敢得罪。
秦康明緊緊攥著驚堂木,對于打擾行刑的司暮景恨之又恨。
久久不愿意讓人松開靖王妃。
秦瓷眼底一沉,歪頭脆聲道,“堂兄,靖王妃可是你的母親啊,你這樣對待她,可對得起天上的皇叔?”
大家只見兩名士兵用骯臟的抹布堵住靖王妃的嘴巴,渾身捆著麻繩,就跟罪人似的!
他們一邊罵秦康明是個白眼狼,一邊用白菜葉子攻擊秦康明。
一旁觀望的大理寺卿一個巴掌扇在秦康明的腦門,唾沫橫飛催促,“眼瞎了嗎?還不趕緊讓人把靖王妃放了!”
盡管秦康明有多么不愿,可終究抵不過壓力,命人給靖王妃解綁。
解綁后,靖王妃指著案桌上罪證賬目,捂著胸口痛苦道,“這、這賬目是假的,秦琛從來沒做過對不起西涼,對不起皇上的事!”
秦康明冷笑,“賬目上的官印不會作假,母親若是想說這個,大可不必。”
靖王妃搖搖頭,滿臉凄涼,“官印弄確實是真的,可造反的,并不是秦琛,而是已故的王爺!”
話一出,不僅是秦康明傻住,臺下的百姓也都愣住!
靖王在世時為國為民,怎么會做出招兵買馬,企圖造反的事!?
秦瓷也是一愣。
她和靖王妃也算恩愛,乃是京城的模范夫婦,如今……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秦康明回過神,“嘩”一聲從圈椅上站起來,眼神陰鷙,“母親,父親都去世了,你為何還要讓他遺臭萬年!?秦琛他只不過是個養子!”
靖王妃繼續闡述事情經過,“起初搬進淮南候府時,我因為太思念王爺,所以將王爺的東西也一并搬進淮南候府。
是睿兒撿到了琛兒的官印,在庫房玩鬧時不小心將官印蓋在了王爺的賬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