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城被一句句尖細的嗓音吵得耳朵疼,他冷著臉道,“梅長清給老四動刀,是朕同意的,朕相信她的醫術?怎么,你不相信?”
那名嬪妃咽了咽口水,忙不迭求饒。
皇上都這么說了,若是她不相信,就代表不相信皇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于,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眾人忙不迭走進來觀看。
榻上的少年已經醒了。
麻沸散的藥勁過去,腿上的傷痛的他冷汗直流。
秦厲城大馬金刀坐上圈椅,不帶感情的詢問,“怎么樣?有感覺嗎?”
他這副姿態實在是太欠揍了。
秦單解冷漠道,“沒有。”
嬪妃們竊竊私語。
與容貴妃交好的德妃陰陽怪氣道,“定然是梅長清技不如人,不僅沒有治好四殿下,還害的四殿下白白受苦。”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容貴妃沉著臉道,“梅長清,你該當何罪?”
梅長清挺直腰板,并未被她嚇到。
秦瓷洗干凈手,眉眼彎彎笑道,“貴妃娘娘,你別急呀,就算是普通的風寒,剛吃藥也不能立即恢復正常。”
這話一出,將容貴妃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梅長清解釋,“臣女剛剛為四殿下接骨完畢,且非常成功,恢復正常只是時間問題,若是養得好,三個月就可以完好如初。”
秦瓷帶頭鼓掌,李太醫更是熱淚盈眶,“微臣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進行這種接骨手術,回了太醫院,我一定要炫耀炫耀!”
唏噓聲不絕于耳。
容貴妃臉上的笑容龜裂。
“而且,在接骨的時候,臣女還發現一枚斷箭的箭頭,嵌入骨中,所以這也是殿下常年病發的原因。”
她話剛落,眾人立即大呼小叫。
秦厲城接過那枚斷箭,在手中打量片刻,看向梅長清,徐徐開口,“梅長清醫治好四皇子,功不可沒,封為蘭陽郡主,封地蘭陽,繼續留在皇家別院照顧四皇子。”
梅長清眸光波動。
待反應過來,她立即跪地行禮,“臣女,謝過皇上。”
手術平安結束,秦瓷的任務也完成了,跟著秦厲城離開。
來到房外,秦厲城見過斷箭交給一旁的忠善,“拿去查查是什么材質的,順著查下去,是哪年產出。”
忠善忙不迭接過。
……
從皇家別院回來,秦瓷便鉆進藥房啃食梅長清送的醫書。
一日接著一日,很快到了五月五祭祀的這一天。
樹木葳蕤,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祭祀前需要進行沐浴,秦瓷一邊泡著香噴噴的牛奶浴,一邊吃著冰糕。
門外傳來腳步聲。
外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小公主,奴婢進來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