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哪里來哪里去,原路從宮墻跳出。
顏青黛氣的不得了,索性不練劍了,轉身回了寢殿。
宮墻外。
秦厲城四仰八叉撲在雪地上,吃了一嘴的雪,腰疼的站不起身子。
雪,下了一夜。
某人,不知淋了多少雪。
前去給太后請安的路上,秦瓷好奇的看著母妃下巴處的紅痕,“母妃,你的下巴怎么回事?難道是被人打了?”
顏青黛臉上閃過氣惱,“昨天被惡狗纏上,一不小心被他撓了一巴掌。”
秦瓷似懂非懂點點頭,跟著母妃進了慈寧宮。
她們身后,秦厲城陰沉著臉跟著走進慈寧宮。
說他是狗?
她才是狗!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母狗!
客堂上,所有高位嬪妃齊聚一堂,烤著最昂貴的地籠,溫度就好似五月天。
秦厲城剛走進來,就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太后稀奇道,“皇上這臉是怎么了?怎么跟被人打了似的?”
只見秦厲城的左臉,此刻鼓著一個拳頭大的包,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似的。
秦厲城也不好說自己爬墻頭摔得,冷酷道,“昨夜路滑,遇到了一條惡犬,把朕絆倒摔得。”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誰的狗,居然敢絆倒皇上?真是瞎了狗眼!
秦瓷抿了口茶,好奇父皇母妃怎么都被惡犬纏上了?
見父皇臉上的包太大,她于心不忍道,“父皇,我研制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等會差人給您送去一瓶,涂在臉上半個時辰就能消腫了。”
秦厲城面不改色應下。
這么多年未回宮,顏青黛來到太后面前福身敬茶,“太后娘娘,請您用茶。”
太后睨了眼這個猖狂不守婦德的妃子,半晌沒伸手接住茶水。
她笑著教導眾人,“這女人啊,好好相夫教子就行了,若是偏離了夫與子,今后若是再想回歸正常,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是啊,有些人啊,盡是想做男人想做的事,這不,被趕出來了。”某位嬪妃笑著看向顏青黛,“顏妃姐姐,虧皇上心善,讓你回來,否則你拿什么安身立命?”
眾人哄堂大笑。
顏青黛端著滾燙的茶水,忍了又忍憋下這口氣。
秦厲城看女人憋屈的模樣,心里氣悶。
他抬手端過茶盞,沒好氣道,“在南疆待傻了,這么燙的水不怕手燙壞?”
顏青黛有氣不好撒。
只能在心底給秦厲城狠狠記上一筆。
太后見皇帝為顏青黛解圍,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最后選擇視而不見。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坐在秦厲城身邊的容貴妃出面解圍,“看顏妃妹妹連個像樣的簪子都沒有,姐姐實在是看的可憐,這只簪子是我帶了許久的,贈予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