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求饒,可秦琛的侍衛各個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徑直將她拖進竹林深處。
皇后氣的手抖,“司歸,你草菅人命!”
她氣的不是司歸殺了她的婢女,而是他為了秦瓷一次次忤逆她!
秦琛輕輕拍著小姑娘后背安撫,從容不迫道,“母后錯了,本殿只是怕侍女傷到了秦瓷,從而影響兩國的友好關系。”
利用兩國的關系作為威脅,皇后有再大的火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她強忍怒意,恢復往常的雍容華貴,她斜睨一眼秦瓷,冷冷道,“本宮是去昭陽的郡主府賞花,今日就這樣,本宮先走了。”
秦琛行禮相送,“母后慢走。”
見他巴不得自己走,皇后更是氣惱,一甩袖子離開后山。
昭陽頓了頓,最后咬牙不甘心得離開。
后山恢復安靜,秦琛低頭看依偎著他的小姑娘,沉聲命令道,“松手。”
小姑娘搗蒜一般搖頭,杏眸濕潤如兩汪清泉,“我冷……”
秦琛這才感受到小姑娘身軀瑟瑟發抖。
他打橫抱起小姑娘便朝蘅蕪院闊步而去。
將小姑娘放在軟榻后,紅桑立即拿來毛巾為她擦水,誰料被一手推開。
秦瓷警惕的看著侍女,“你是誰?”
紅桑愣了片刻,她急急解釋,“公主,我是紅桑呀,你怎么會不記得我?”
“什么紅桑綠桑的,我不認識。”秦瓷一骨碌鉆進被窩,像是外邊有壞人似的。
紅桑頓時急紅了眼,她手足無措,“殿下,公主這是怎么了?怎么會不認識奴婢了嗚嗚嗚……”
秦琛沉默片刻,坐到榻前撈出小姑娘,逼迫小姑娘直視他的眼睛,“我是誰?”
“你是哥哥呀!”看見秦琛,小姑娘害怕的杏眸瞬間發亮。
秦琛默了默又道,“你叫什么?”
這個問題難住了小姑娘,她啃著手指頭細細沉思,倏地她驚喜道,“我叫麻煩精!”
秦琛:“……”
這孩子該不會傻了吧。
見他不說話,秦瓷有些失落,“難道不是嗎?”
她記得在自己生病時候,哥哥就是這樣叫她的呀!
秦琛基本可以猜出,小姑娘這是高燒燒壞了腦子。
他拿來毛巾,替小姑娘擦拭滴水的發絲,他忍俊不禁,“沒,你就是麻煩精。”
他的小麻煩精。
秦瓷竊喜,濕漉漉的腦袋在男人胸膛蹭了蹭。
紅桑看著她家公主這副傻樣,哭笑不得。
她輕聲道,“殿下,如今小公主已經解毒了,奴婢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就啟程回西涼。”
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男人慢悠悠抬眸看向紅桑,那眼神不帶絲毫感情,猶如看待死物一般,她忍不住脊背發寒。
秦琛淡淡道,“秦瓷余毒尚未清理干凈,為了保證秦瓷的安全,需要多泡一段時間。”
他睨向瑟瑟發抖的侍女,“懂?”
紅桑雙腿發抖,有一種若是不答應,就見不到明日太陽的感覺。
她忙不迭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