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洛九離對著空氣說話,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涼颼颼的。
還真有那玩意兒!
洛九離也不管他們作何想,自顧自的以符布陣。
肉眼凡胎自是瞧不見其中蹊蹺,可跟在黑衣男子身邊的女人卻是能瞧見的。
只見每一張符下去便有束金光自此而出,只現一瞬又消失殆盡,與此同時方圓兩米的煞氣也愈加深重,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洛九離圍在其中。
瞧著不過一步的距離,女人怕怕的縮了縮頭,幸好布陣前洛九離讓她遠離了,不然就算她不被陣法弄死,也會被同類吃掉。
沒錯,就是同類!
在陣法完成后,一團漆黑不成形的東西從墓里爬了出來,張著腥臭的血盆大口就要朝洛九離咬去。
只是還未待它靠近,那原本消失的金光忽現,如一張天網將它牢牢困住,愈收愈緊。
明明難受得窒息,偏偏嘴上卻還在叫囂著,“爾等宵小之輩,也配在本將......啊!!!”
黑霧散去,是個身穿戎裝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青年——常玉成!
便是恢復人身,他雙目猩紅,依舊神志未明。
洛九離巋然不動,兩指間夾了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符紙無火自燃,咻的朝常玉成打去。
不過一瞬,常玉成就不掙扎了,眸中猩紅褪卻,終于恢復了清明。
“你是誰?”話剛說出口,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常鴻遠,“爹!”
“別叫了,他看不見你。”洛九離將剩下的符紙收入懷中。
斗法時,眾人什么也看不見,只覺得狂風大作,現在風忽然停了就聽到這句話,常鴻遠老橫縱淚,“大師,可是我兒?”
“沒錯,有什么話我可以幫你們傳達。”對于將士家屬,洛九離向來很有耐心。
“我為何會變成那樣?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
不愧是將士,都死了還這么在意百姓。
“沒有。”洛九離一口否決,“至于你為何會變成這樣,不過是風水問題罷了,有山有水是個好位置,可你偏偏占了個懸位,害不得外人,害自家人。”
“自家人?”常玉成更是自責,“是不是玉澤出了什么事?還是我娘?”
“逝者痛,生者痛。”洛九離看著他被砍得血淋淋的傷解釋道:“也就是說,你死時受到的折磨,你弟弟現在也正受著,痛楚只增不減。”
“求大師救救玉澤,救救我弟弟,大師若能救,來世我定當牛做馬報答您!”他是死在戰場上的,那一刀一刀的痛,沒人比他更清楚。
“當牛做馬就不必了,我本就是來解決此事的,我要的,你家人自會成全。”
“那我該如何做?”常玉成問。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甘愿入輪回就好。”
“我愿意,我愿意輪回,求大師成全!”常玉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半生保家衛國,死了竟然會害自家人,若輪回能解決此事,那他只求立馬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