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王去年征戰玄月時,見它好看才留下的。”君墨寒笑,“倒是沒注意到壺底有什么余貞真跡,還是爹慧眼如炬,留在本王手里也是明珠蒙塵,既如此,這鎏金紫砂壺便當是我送于爹的見面禮了。”
洛乾滿心撲在了鎏金紫砂壺上,寶貝得連摸一下都舍不得。
哪里還顧得君墨寒對他的稱呼。
聽到君墨寒說這壺送他了,他連連點頭,“誒,好,好好,乖孩子!”
那眼看得直直的,連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洛九離嘴角微抽。
呵呵!戰斗力為負數的辣雞!
一個壺就給他收買了!
出息!
洛乾被留下來用晚膳,與君墨寒面前一人一壺酒,頗有秉燭夜談之勢。
“老弟啊!你都不知道我這么些年是怎么過的!”洛乾醉醺醺的打了個嗝,手搭在君墨寒肩上,“就我夫人,你知道吧,你不知道,她,嗝,她一生氣就不許我進屋去睡,還,還罰我跪搓衣板,嗚嗚嗚嗚!”
洛乾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仰頭一杯酒下肚,用力拍了拍君墨寒的肩,繼續哭訴道:“你,你說我好歹是個堂堂首富是吧,可是我兜里可比你們誰,誰都干凈,嗝,我夫人,夫人每個月就只給我這,這個數!”
洛乾比了個手勢。
君墨寒也喝得醉醺醺的,他看著洛乾的手,理解的點了點頭,“嗯,五十兩,是有點少!”
“不,不是!”洛乾擺手,吃了口菜,“是五,五百兩,你說五百兩這么少,能做些什么是吧!”
他拿起酒杯與君墨寒碰了下,“老弟啊!你以后可一定不要混成了老哥,哥我這個樣,被媳婦兒掬著掬著的,太慘了我嗚嗚!”
“爹你放心,阿離是個溫柔的,她對我,對我好著呢!”君墨寒也拿起酒杯與他碰了下,一飲而盡。
“嗨,老弟你這么說可就是太,太假了啊!我的女兒,她溫柔不溫柔,我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
洛九離默默扶額,實在沒眼看下去。
這亂七八糟的稱呼!
絕!
她朝辛夷勾勾手。
“主子,怎么了?”辛夷半蹲下身,小聲問。
洛九離看了眼還在碰杯喝酒的兩人,無奈的在辛夷耳邊低聲吩咐了兩句。
“是,奴婢這就去。”辛夷得了吩咐,微微福身,轉身離去。
酒桌上,兩人還在繼續。
“我跟你說啊,我這女兒,從小練武,跟著她師父,就是那,那個白華老頭子,經常的走南闖北,你說一女孩子,我和她娘也沒想將她當成大家閨秀的來養,但是這世道多危險是吧,她一女孩兒跟著一老頭東南西北的跑,哪個當父母的會不擔心!”
他屈指在君墨寒桌前敲了敲,“換做是老弟你,你擔心不擔心!”
“嗯,擔心!”君墨寒重重點頭。
“不過啊,老弟,我這女兒還是乖的,你要對她好知道吧!”洛乾悶頭一口酒,“你,你要對她好,可,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一走就就是好幾年,那樣不好,不好!”
“本王離京三年,委屈了阿離,爹放心,以后本王無論去哪里,自是不會拋下阿離不管的。”君墨寒趁機表了個忠心。
洛九離:“............”
大可不必,謝謝!
不知過了多久,在洛九離望眼欲穿之下,門口終于出現了一抹婦人身影。
婦人皮膚生得白,穿了身深寶藍衣衫,一舉一動優雅而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