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輕笑,牽起洛九離的手繼續往外走,“交給我便是,阿離不用擔心。”
擔心你個鬼!
勞資監獄都進了,可你他媽居然劫獄!
老娘連幕后黑手都還沒看到呢!
這半天的牢,算是白坐了!
還未出門,洛九離便率先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
在里面待了這么久,她以為外面早該天黑了才是,沒想到竟是殘陽正西下。
康祥候在外面,坐在輛馬車上,見人從牢里出來,他蹭的跳下馬車,向三人招呼,“王爺,王妃,裴侍衛。”
“康大人。”裴勇也喚他一聲以示招呼,而后向君墨寒躬身道:“王爺,既然王妃娘娘無礙,那屬下就先回宮向皇上復命了。”
君墨寒‘嗯’了聲,親手扶著洛九離上馬車。
待馬車揚長而去,裴勇才往皇宮的方向走。
“我要去一趟如意酒樓。”
她得先將陰魂都移至葫蘆里。
“好。”君墨寒喊了聲,“康祥。”
“是!”康祥應了聲,扯動韁繩轉向如意酒樓。
............
‘啪!’的清脆聲響起,打破了景仁宮的寧靜。
太后動怒,太監宮女在外顫顫巍巍跪了一地。
“你說什么!人被劫走了!”蕭慧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壓低的嗓音止不住怒意。
貼身嬤嬤見勢不對,忙急步出門,揮揮手讓跪在長廊里的太監宮女盡數散去。
左右看看,見沒人,這才將門鎖好回到太后身側,為她奉上盞茶,“太后莫急,先聽聽包大人怎么說。”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包文林連連磕首,“不知是何人所為,竟然將牢里的侍衛和犯人都給迷暈了,微臣收到消息便立馬來向太后娘娘您討個主意!”
蕭慧猛一拍桌,晦極厲色,“還能是何人所為,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膽!”
她看著包文林,命令道:“你,立馬帶上神機營的人去逸王府拿人!赤焰冰蠶丟失,我們無論如何也要給南疆一個交代!”
“可是,娘娘,逸王他已經回了府,想要再次捉拿逸王妃,怕是沒這么容易。”包文林遲疑,“我們雖有神機營的人,但逸王那邊也有玄............”
“那就多調派點人手!”蕭慧怒目一瞪,“他玄甲軍再多又怎么樣,不都是在城外駐扎,逸王府才幾個玄甲軍,你要這都拿不下人,哀家唯你是問!”
“可娘娘,皇上那邊............”
包文林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蕭慧不耐煩打斷,“還不快去!”
“是是是,微臣這就去,這就去!”包文林擦拭額角細汗,忙起身往外退。
然,門還未開,門外便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門開了,一抹明黃的身影映入眼簾。
包文林立馬跪下,“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墨哲雙手負后,大步進來,身后跟著裴勇。
他斜看了眼包文林,“包大人這般急色,是要去哪里?”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拾步過去,先向蕭慧行了個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兒免禮。”蕭慧親自將君墨哲扶起,面色和藹,哪還瞧得出半分方才的怒樣,“今兒時辰還未到,皇兒怎就過來了?”
皇帝每日都會在固定的時辰去景仁宮,向太后請教政務上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太后攝政,無人不知。
君墨哲微微俯身,“兒臣有事要稟,就先過來了。”
“噢?”蕭慧坐回原位,朝包文林擺了下手,“你先下去,切莫忘了哀家的叮囑。”
“是!”包文林磕了個頭要退下,君墨哲卻突然出聲道:“包大人也留下吧,朕所說之事也與你有關。”
包文林看了眼蕭慧,見她點頭才應了聲,“是!”
蕭慧用了口茶,“皇兒有什么事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