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
“唉喲!怎么又是這個禍害!”
“是喲,每次遇上他都是在強搶民女,這次居然直接殺了人!”
“實在可惡!”
“呸!瞎了你們的狗眼,人不是我家公子殺的!分明就是這個人殺的!”仆從指著邊上個人,惡狠狠警告,“你們這些人要再敢亂嚼舌根子,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唉喲!這位公子誒!饒命啊饒命!!他是我同村表侄,我們兩家關系好著呢!我,我又豈會殺他!”被惡仆指著的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是委屈,“我是良民,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殺人呀!”
“而且,而且方才你們幾個人當街暴打我表侄和我,這,這周圍百姓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呀!你們就算是污蔑我,也是沒有用的!”
中年男子腳邊躺著具男子尸體,尸體臉部又青又紫還腫脹,明顯是被人給打的。
尸體邊上跌跪著個女子,女子滿臉抹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我家相公死得好慘啊!你們,你們這些殺人兇手,休想污蔑表叔,你們殺我相公,嗚嗚嗚嗚,官府一定會,會懲罰你們的!”
“呵,想要懲罰本公子,也得你們有這個本事才行!”說話的富家公子一身靛藍色錦袍,坐著個由仆從組成的人肉座椅,手上拿著把扇子搖啊搖,好不囂張。
與邊上哭起來梨花帶淚的女子,恰好形成鮮明對比。
“喪盡天良的玩意兒,已經有人去報官了,你就等著吧!”有百姓為女子喊不平。
“就是!我們都親眼瞧見了,你看中了人家小娘子,人家不干,你就強搶,把人家相公都打死了,還想污蔑人家同行的表叔!不要臉!”
“殺人償命!等著砍頭吧你!”
“早就看你不慣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天天欺行霸市,強搶民女!”
“就是就是!一天天壞事做絕!”
“說過了,人不是我家公子殺的,你們再亂個嚼舌根子試試!”
仆從以棍棒指著百姓威脅,卻不想更是激起了民憤。
“呸!當我們一個個的都是眼瞎?”
“就是,我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不成!人就是被你們活生生打死的!”
“殺人償命!就是可憐了人家小娘子年紀輕輕守活寡!”
“是喲!個糟蹋玩意兒不是個好東西!”
就在百姓們都紛紛指著富家公子鼻子罵時,一個不一樣的聲音突然響起,“人,不是他殺的!”
“對!人不是............啊?什么???”百姓話風跟到一半,忽覺不對勁,紛紛朝說話之人看去。
只見說話的是個七十來歲的老人,滿頭銀絲被一根木簪束起,留了撮白胡子,穿著身寬大白衣,風一吹,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人,不是他殺的。”白華又說了一遍,將視線落在那個鼻青臉腫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身上,語氣肯定,“是他殺的!”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眼中有幾分慌了神,直到耳邊傳來女子哭哭啼啼喚他表叔的聲音才回過神來,而后立馬哎喲連天,“你這老家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表侄走在路上好好的。”
他指著坐在邊上的富家公子,“是他,他看上了我表侄媳婦,非要嚷嚷著讓我表侄媳婦跟他回家,當他的第三十八房小妾,我表侄媳婦不干,他們就打我表侄,結果,結果我表侄就這么被他們給活生生打死了!”
說著他看向周圍百姓,“不信,不信你問他們,好多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