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盡數出去,葉玉偉才回過頭來要和洛九離說話,卻發現方才的位置早已沒了人影,洛九離不知何時站去了他對面,在聽盧聽蘭講述事發經過。
“民婦嫁過去后,相公為了養家糊口,還有答應給我爹剩下的五十兩銀子,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賣菜,那個時候婆母臥病在床,白天都是我在照顧,何興旺因為當年受到過婆母的恩惠,時不時的會過來探望一下,相公不在,就是我招待他,孤男寡女的一來二去我們就,就在一起了。”
“可是,哪知道沒過多久,我們的事無意間被村里的大壯發現了,拉扯之下,何興旺不小心打死了大壯,將他拋尸到枯井。”
“什么!大壯也是被你們給害死的!”姚嫂子捂著心口,“你們兩個殺千刀的喲!大壯去世的時候,他女兒還不足月啊!你們,你們,唉!”
姚嫂子掐了下盧聽蘭肩,后者身子抖了抖,不受影響,繼續說,“大壯是在家里發現的我們,動靜太大,我害怕婆母知道些什么,就說她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死,后來我擔驚受怕的照顧了婆母幾天,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我覺得她肯定猜到了什么,正害怕的時候何興旺來了,給了我一包毒藥,就是大人案前泛黃的那個紙包,他說把它混進婆母平時用的湯藥里,可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我當時心里正害怕,何興旺就安慰我說這毒藥是他在有錢人家當下人的親戚手里拿的,說深宅主母處理不聽話妾室的時候都是用的這個藥,還說婆母病了這么多年,現在病情加重突然死了也沒人會發現,然后,我就沒想這么多,就每天在湯藥里混了少量的毒,差不多半個月,婆母就死了。”
“婆母死后,相公依舊早出晚歸,白天幾乎都不在家,于是,我跟何興旺在白日里也就越發放肆了,直到村里不知什么時候有了我們的閑言碎語,何興旺也說,他不想再偷偷摸摸了,他想要娶我回家,想要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
“也是機緣巧合,恰好一個游方術士經過我們村,賣給了何興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就是大人案前新的那個紙包,相公從來不讓我做飯,我就將毒藥打濕水,涂在了碗筷上,將那副碗筷和其他的區分出來,每日涂毒。”
見盧聽蘭這般平靜的神情,方嬸兒忍不住罵,“娼婦!當初是大剛將你從你父親手中救下來的,你做這些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絲悔意和愧疚!”
盧聽蘭不說話,被火木棍撐著,像個沒有生氣的破布娃娃。
師爺寫好認罪書由官兵遞至她面前,她不識字,便木訥的按下了鮮紅指印。
本以為該是結束將她押入死牢。
可洛九離卻在此時慢悠悠的拿著小瓷罐走了過來,朝角落里還在嚇何興旺的陰魂喊著,“那個要畫押,你先換一個人嚇!”
“好!”陰魂應聲飄了過來。
“不!不要!”盧聽蘭害怕的搖頭。
“別怕!他是最愛你的相公啊!”洛九離輕聲安慰,手上卻毫不含糊的在她眼皮上抹下了尸泥。
“毒婦!”
盧聽蘭剛睜開眼,陰魂就陡然懟至她眼前,嚇得她尖聲大叫,“啊!!!!”
陰魂張大嘴,作勢要一口咬住盧聽蘭的頭,人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洛九離:“............”
就暈了?!
這么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