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父”
“我我記下了。”
長桉圍坐,一位形貌英武壯碩的少年人聞此言,沉默許多,而后甚有不甘的點點頭。
多日來。
咸陽內外,的確一覽。
秦國如今更為強大了。
甲兵強橫
府庫充盈
廟朝上下,也沒有雜亂之力
關中之地的那些秦人尚武之風仍為濃郁
八方之地往來的商賈在咸陽匯聚,更是為這座城池添上數倍的繁華昌盛,現在的秦國比起數年前更加強大。
叔父所言的確那般。
以如今秦國的底蘊,再加上百戰鐵血之師的血氣沒有散去,果然有動,秦國只會以更加干脆的速度掃平一切。
山東之地,秦國有東郡之地的駐扎大軍,那里無論是東進、北上、南下中原,都是極其便利。
再加上叔父所言秦中的強大攻伐利器。
一切無用。
欲要有動,唯有從秦國自身。
唯有從咸陽
“叔父,咸陽之內,眼下可有良機。”
接著前言,少年人忍不住低語相問。
語落,圍坐之人也是神色有動,皆看向此行的領路之人。
“良機”
“眼下艱難”
“嬴政此人身上很難找到缺點,若言缺點,也就是秦國從嬴政為秦王之后,就一直沒有立下太子儲君。”
“儲君之人,國之根本。”
“如今,嬴政長子扶蘇為安平君,其余諸子也有緩緩成長,再有五年,一切當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嬴政一直沒有選擇立下太子儲君,想來非扶蘇不夠資格,還是想要從自己找一個最佳的繼承者。”
“那就是機會”
“近日來,我們在城中也有所得一些消息,比如農家之人就有一些入扶蘇麾下。”
“農家烈山堂田言”
“諸子百家,各有其路”
“墨家如今艱難,卻機緣足夠,得了天明的庇護,正匯聚于南海郡陸豐之地,固然偏僻之地。”
“能夠傳承,就是幸事,否則,當真正被秦國徹底攻滅”
“那位烈山堂田言背叛了農家,古怪之事,以我多年行軍打仗的直覺,堪為俠魁的田言靠近公子扶蘇,所謀當非簡單。”
“那其實就可以看做一條路。”
“秦國之內,可以預見,再有一些年,必然公子相爭不斷,只為了決出儲君之位。”
“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秦國雖強,國策雖妙,卻難以在短短一二十年完全將山東之地風華盡皆抹去。”
“可用之人”
“嬴政的公子欲要相爭,必然要用人,用可用之人,那就是機會。”
這個問題,羽兒一直在問。
自己的回答,每次也有不同。
非是自己的答桉有誤。
而是那個答桉是變化的,是不固定的。
迎著羽兒的目光,迎著與列其余人的目光,尊位而坐的中年男子并未避諱,觀近來所見種種。
結合范先生所言。
又有嶄新所想。
“叔父之意,將來我們要為秦人做事”
英武少年人略有明白。
可這個答桉非所要。
“百多年前,趙、魏、韓三國相爭之時,魏國強大,中原霸主也。”
“魏國因中山國之時,欲要尋趙國之事,便是命龐涓攻打趙國,勢如破竹,趙國難擋,邯鄲被圍。”
“趙國向齊國求救”
“羽兒,你熟讀兵法,于此事后來當有知曉,且說說”
中年人輕撫頷下虬髯之短須,如果讓自己尋找一個可行可用之法,那么,剛才所語就是其中一個可能性極大的法子。
羽兒的性情自己也知道。
他定然覺得心中不耐。
可欲成大事,非有審時度勢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