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不語,任由鄭國繼續說道著。
“陛下!”
“老臣……老臣于軍國大事謀略多有不足,江南之事,老臣所思不多。”
“除了廢置總督府外。”
“還要將江南諸郡的一些緊要官人任期縮短,任期一到,調往它處,不至于江南一地長時間停留。”
“帝國行郡縣,雖也有任期,多有不定。”
“老臣以為,需要大體定下,可以上下浮動,卻不可使之太長。”
鄭國低首跟隨。
十多個呼吸之后,整理思緒,再次沉聲語落。
“還有別的嗎?”
嬴政持千里鏡,再次觀城外遠方之地,如今時辰,那里的田畝上,勞作之人不少。
架在溝渠上的水車之物,也在不斷地旋轉著,將源源不斷的水流引入田畝,灌溉谷物。
“陛下!”
“老臣,老臣暫無它言。”
“武真郡侯,鄭國……并無它意,只為江南長遠所想所思,欠妥之處,還望勿怪!”
“……”
鄭國再次沉吟一二十個呼吸,欲有所言,覺周圍動靜,觀陛下輕便之態,心中一頓。
將后續之言停下。
“李斯,你覺鄭國所言如何?”
嬴政拍了拍手中的千里鏡,語落,將其遞給郡侯身邊的少年人。
“……”
“陛下,臣以為大田令所思的確長遠。”
“一些策略,思來可以細細琢磨。”
“不過,大田令所言的江南諸郡一位位官員任期制式定下,此事倒是可為。”
“不只是江南,帝國其余郡縣,也可為之。”
鄭國說的事情還真不少,從始皇帝陛下的語氣中也難窺陛下深意,李斯低首蹙眉。
諸人都在這里相陪陛下觀江南盛況,鄭國好端端的說那些做什么。
就算說的有理,也不該這個時候說。
也不該當著武真郡侯的面說。
尤其,自己還在這里。
帝國之內,自己才是相邦,才是領國政機要的人,鄭國一個大田令以前不說那些,現在說?
“這些年來,大田令于軍國大事,還是第一次這般的主動謀之。”
“這是一件好事。”
“至于江南之事,朕如今剛入江南,諸事尚且不明,諸郡尚未一走,你等也是一樣。”
“……”
輕撫頷下短須,嬴政沒有在鄭國所說的那些事上多言。
“走吧,隨朕去那里瞧瞧。”
“那里的溝渠不少,水車也是不少。”
接著前言,嬴政手臂輕抬,指了指城東偏南的一處田畝區域,那里的附近有一條河流存在。
溝渠修建,相隔很遠,都能看到。
如今心中升起一絲興趣。
轟!
嗡!
嗡嗡……!
轟隆隆!
……
一道道縱橫天地間的浩蕩劍氣揮灑,十方區域,所過之處,苔痕山丘的表面多崩塌,零散的碎石被一縷縷霸道的力量震碎。
方圓百丈區域內,一株株參天而起的數人合抱之樹被劍氣擊中,直接倒下,端口無比平整。
相隨,一道道不絕于耳的沉悶之音。
嘶!
嘶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