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離開這里。
對方也很清楚。
沒有和司徒萬里爭論,落在核心一決。
“哈哈哈。”
“不知蓋聶先生要押送我農家罪人前往何處?”
“此人早年間欺辱兄弟之妻,殺害手足兄弟,罪行當誅,早就是該死之人了。”
“如今蓋聶先生既然將其擒拿下,不知可否交由農家,由農家處置?”
司徒萬里又是朗朗一笑,在蓋聶跟前三丈之外停下,而后,單手指了指此刻已經被擒拿鎮壓入馬車中的陳勝,徑直而語。
“此人犯了齊國之法,依據齊國律例,合該打入死牢,永不赦免。”
“農家之法與齊國之法相比,應有所不如,果然農家想要帶走此人,請同齊國官府交涉,果然齊國官府無異議。”
“此人任憑帶走。”
“現在……,我等要離去了。”
低沉之語徐徐而出,蓋聶看了看陳勝被鎮壓所在,沒有理會司徒萬里之言。
因為……對方的目的不在陳勝身上。
可……想要對自己動手,那也得有動手的手段。
又是語落,蓋聶對著隨行之人再次招手。
“老子就知道你沒啥用,大粗人一個,非要和那些儒家的小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
“蓋聶!”
“今日……,陳勝我們要了。”
“你的命……我們也要了。”
學宮前的場地上,田虎早就等不及了,聽著司徒萬里在那里廢話,直接更是不耐煩,直入主題不行,非要和儒家那些讀書人一樣。
單手用力一揮。
身側的農家弟子如風而動,一道道呼嘯的破空聲傳出,蓋聶身前得學宮出口要道上,已然層層封鎖。
連帶著左右溪流、叢林旁側,都有農家弟子存在。
占據二十四節氣之位,環環相扣,氣息貫通,一股厚重的氣韻悠然間在大地之上沉浮。
“遼東塞外,在下并未與農家多做糾纏。”
“田虎堂主執意如此?”
蓋聶神色略有一絲凝重,看著身側后方的田虎,明眸深處,劍光涌動,坐鎮齊魯多年。
緣由秦國的緣故,和百家有不少牽扯,但實則除了那次醫家女子所托殺百人以外。
自己并未真正主動的對百家下手,并未真正主動的對他們出手。
可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出手。
自己已經避讓了。
遼東塞外,農家困殺自己,非武真侯坐下強者及時出現,已然身隕。
如今。
真要如此?
自己并非怕他們!
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對于農家大部分人來說,諸夏一匡亦或者復歸戰國大勢,沒有太大的變化,殺了他們,并非自己所愿。
“農家祖師創立農家,乃是悲憫田畝庶民勞作之艱辛,非摻和諸夏諸國之大勢。”
“你等執意如此,是對于十萬農家弟子的不公平。”
戰國烽火,諸子百家各有所動。
然……,實則,有些事情和他們真的無關,奈何同百家理念無關,與百家之人有關。
組成百家的九層弟子,都是山東諸國之人,在百家中執掌高位要權得也是山東諸國之人。
蓋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
卻是看到那些眾多的農家弟子、墨家弟子無緣無故的摻和其中,甚為可惜,環顧四周,看著那一位位年歲均不大的農家弟子。
搖搖頭,再次看向田虎。
“農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鬼谷來評說。”
“殺!”
虎魄遙指,霸道的劍氣環繞其上。
道喝一聲,當先而動,鬼谷弟子的口舌果然厲害,不過……,今日之后,就不存在了。
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