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親政兩年有余,今日朝會,廟堂大柱俱為新銳,諸卿各主大局,不知接下來秦國方略該如何而定,軍政文武如何而定?”
留下的四人均是文武要臣,待蒙武八人離去之后,秦王政揮手,便有侍女端上清酒,看樣子,是想要長長的談論一番。
半柱香之后,一番宴飲之后,秦王政端坐上首,左右觀下首四人,又是一語出。
“大王親政,虛數三載,糾纏國中瑣細政事太多,以致大秦遲遲不能東出,國人暮氣多生。而今荒旱饑饉不足為慮,廟堂內政亦整肅理順。”
“來年便當大出關東,做他幾件令天下變色的大事,震懾山東六國,長我秦人志氣!”
話音而落,剛晉升前將軍的蒙恬便是持酒盞,挺直身軀,對著上首的秦王政一禮,自從大王親政以來,細細一算,秦軍還沒有好好的與山東六國較量過。
在思忖近幾年山東六國對于秦國的隱隱輕視,蒙恬更是慷概激昂,自己已經不是咸陽令了,身為前將軍,當率領兵士,立下功勛為上。
“好!”
“蒙恬所言甚合寡人之心,數年來,寡人一直在理順國政要事,對于山東六國關注小矣,早就想要大展手腳,諸位以為何?”
數年來,秦廷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山東六國和諸子百家的影子,早已被秦王政深深嫉恨,今日蒙恬提起,與有所感,不住的為之頷首。
“唯其心志立定,或大軍出動,或邦交斡旋,事務謀劃好說!”
對于兵戈之事,今日升上將軍的王翦似乎也沒有意外,拱手對著秦王政一禮,秦軍早就準備隨時東出,只待一聲令下,必然開疆拓土。
對于軍方如今兩位新銳人士所語,昌平君與周清相視一眼,倒是沒有怎么出聲。端坐上首的秦王政見狀,略有奇異,單手對著王翦揮動,隨即看向昌平君二人。
“昌平君與武真君莫非有不同意見?”
四人中,按照先前所分,王翦與蒙恬為武將群體,昌平君與王弟類屬文官,所思所想想必有所不同。
“非有不同意見,而且絕大王有急功之心也。”
昌平君熊啟身為相邦,緩緩回應。
“昌平君何意?莫非行如此之事,便是急功?”
“武真君以為如何?
秦王政眉頭一挑,頓覺歡悅的心情受到極大的影響。難不成還真讓王弟說對了,這昌平君心念救國,不想要秦國東出!
“王翦將軍與蒙恬將軍所言自然不差,也是接下來秦國必然要做的,必須要讓山東六國時刻明白秦國的強大和不可侵犯。”
“但是,兩位將軍所言所行必然要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以秦國現在旱災剛過的國力,貿然強力東出,或有不逮,玄清覺八個字可以供大王參考。”
周清亦是拱手一禮,迎著秦王政看過來的期待目光,對于這位王兄,對其脾性自然知曉,一切政務都恨不得直接立刻辦成,多不了辦點等待。
但是,接下來的秦國還真得等待一二。
“八個字!”
“哪八個字?”
果然,聽周清前面之語,秦王政面上為之笑意閃爍,但聽著后面之語,似乎也隱藏著對于王翦兩位將軍之策略的反對。
“韜光養晦,休養生息!”